等那煙塵稍微淡下去一些之後,我捂著鼻子咳了咳,到身邊去尋找無頭惡鬼。
“無頭惡鬼你在哪兒?”
我呼喊,無人應答,周圍的一切都靜謐的異常。
在那濃烈的沙塵鋪天蓋地而來時,我為了不受其害,便提前彎腰躲避了下去,並把頭包的嚴嚴實實,怕鼻子裏吸入塵土,導致呼吸難受。
但等我再站起來時,身邊的環境大變樣,無頭惡鬼也不知所蹤了。
“陳生,是你嗎?”
我尋找無頭惡鬼無果,卻在這時聽到了來自身邊的一道呼喊聲。
那聲音離我不遠,好像就在我身邊,但因為沙塵彌漫的緣故,周圍的一切都白蒙蒙的,我雖然能在不遠處看到有一道身影,卻不能認出來她是誰。
“陳生,是你嗎?你怎麼不吭聲。”
聲音又傳了過來,她在朝我接近,我卻是在這時,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
聽聲音就是白銘的,但經曆了之前那稀奇古怪的事,我再難肯定她究竟是人是鬼,還是又有鬼祟偽裝成白銘的樣子來害我。
“陳生,你別走啊,你見到我為什麼要躲。”那聲音見我退卻,不由變得有些焦急起來。
“你先站住,別在朝我這兒來了。”我喝止她停步,不然,我馬上就逃離這裏。
那聲音聞言果然不再朝我接近,站在原地,有些奇怪道,“陳生,你這是怎麼了,你為什麼不讓我靠近你,我是白銘啊。”
我冷笑一聲道,“誰知道你是真的還是假的。”
“什麼真的假的,陳生你到底怎麼了?”
“你先別管我如何,我來問你幾個問題,你能回答出來就說明你是真的,反之,我勸你還是趕緊逃命去吧,因為之前像你這樣的鬼祟,死在無頭惡鬼手上的可不止一個兩個了。”無頭惡鬼現在雖然不在我身邊,我也失去了最大的依仗。
但越是這個時候,我越是要沉得住氣,越是不能認慫,讓對方看出我的破綻來,進而在對我不利。
“嗯,好,那你問吧。”那聲音猶豫了一下,如是回複道。
而我在這期間,也是想好了究竟要問她些什麼問題。
我開口道,“第一個問題,我們結婚了沒有,何時結婚的,在什麼地方結的,主婚人又是誰?”
如果她真是白銘,這個問題信口就能回答上來,反之,就連張明都不能把我的底細摸得如此之清,她一個鬼祟如何又能知道這些。
“七月七日,落花洞,主婚人是,是我爹,白老邪。”許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過往,那聲音的最後一句話顯得有些傷感。
隻此一問,我便能肯定下去,她是真的白銘無疑。
但為了再一次確認她真假,我接著問道,“好,第二個問題,我們當初進山尋找白妖時,中間曾得到過誰的幫助,而你在被你二叔強行帶回白家時,又是通過誰找到了躺在醫院中的我,還為我安排了住處。”
如果她真是白銘,這個問題也同樣會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