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銘慢慢也是感覺到了這種壓抑的氛圍。
“怎麼越走感覺越悶啊。”
“悶?”我聞言,也是感覺到胸口一陣堵得慌。
白銘不說還好,她一說,我就感覺胸口堵的著實難受起來,像是胸口上壓了一塊大石頭,連呼吸都變得困難無比下去。
“陳生,你怎麼了?”
看到我的異樣反應,白銘關心問道。
“我,我......。”我很像開口說些什麼,但什麼都說不出來,隻吐出來些唾沫子。
就這麼短短片刻時間,那種讓人壓抑沉悶的感覺越來越深,我感覺我胸口上壓的不單單再是一塊石頭,而是一整座山。
我要在這大山的壓製下,變得粉身碎骨了。
噗通。
我再也堅持不住,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我感覺天崩地塌一般,整個世界都在我的眼前旋轉著。
“陳生,陳生!”白銘的呼喊聲更大了起來,她眼中閃爍著淚花,整個人都有了哭腔,“陳生,你怎麼了啊,你不要嚇我。”
與此同時,走在前麵的假道士和無頭惡鬼二人,終於是聽到動靜,急匆匆的返回到我和白銘的身邊。
“他怎麼了?”假道士一臉關切的問向白銘道。
“我,我不知道啊。”白銘哽咽著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突然之間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你是不是和他說了不該說的話了?”無頭惡鬼這時像是覺察到什麼,開口問道。
“不該說的話?”白銘聞言一愣,揉了揉眼淚道,“我沒和他說什麼話啊,我就問他悶不悶,他開始的反應還好,但過了一會兒,整個人的狀態就不行了。”
“壞了。”無頭惡鬼聞言,語氣急切道,“我想我們應該是進入到張明大陣的核心位置了,這片位置的幻境相對而言,也最厲害,最致命。你開口問他感覺悶不悶時,他便應該已是陷入了幻境之中。”
“那,那怎麼辦?”白銘聞言手足無措道,要是別的她還能應付,但對幻術,她卻是一竅不通啊。
假道士這時也沒了主意,顯然對於幻術,他們都束手無策,要是假道士也精通幻術的話,當初就不會被張明以一口枯井困在那裏了。
“別急,我問你,當初陳生是怎麼破這臭道士身上所中的幻術的?”扭頭看向在一旁站著的假道士,假道士這一次出奇的沒有再反駁他。
而我在這時也是越來越難受起來,終於我忍受不住,喉嚨一甜,張口吐出一口鮮血來。
白銘見狀,再不敢遲疑,匆匆回複道,“當初陳生是滴一滴指尖血到道長身上去,才破掉道長身中的幻術的。”
“那還等什麼,快照做啊。”無頭惡鬼催促道。
“嗯。”白銘點頭,急忙將纖指含在口中,閉嘴咬破,然後將那血一點點擠在我的臉上和身上。
在那鮮血與我接觸後,我終於是漸漸從那種痛不欲生的狀態中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