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非得等回去才能說,難道你害怕這裏的雕像?”白銘見我對供奉在這祠堂裏的雕像,眼睛中有了明顯的閃躲神色,便不由一巴掌拍在離她不遠的一座雕像的後腦勺上,大大咧咧道,“有姑奶奶我在這兒,你害怕什麼,別說這些雕像隻是死物,不具備什麼威脅了,就算他們真的活過來,我也能一巴掌再給他們抽回去。”
“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你對這裏的雕像動手幹什麼?”我見狀,不由急切的出聲勸阻道,唯恐這供奉在祠堂裏的先人前輩們被白銘激怒,發生什麼不好的變故。
“那你倒是說啊。”白銘得意的看我一眼,臉上毫無懼怕的意思。
我吞了口唾沫,欲言又止,本來不想在這裏說那件事的,但見白銘催促的急,便也不能不和她說了實話,指著形似假道士的那座雕像道,“剛,剛才,我看到這座雕像,對,對我笑了。”
話說完後,後背上已出了一層冷汗,同時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四周,唯恐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什麼,雕像衝你笑了?”白銘聞言來了興趣,從一座雕像的脖子上跳下來,來到我的身邊,指著離我不遠的一座雕像道,“就是這座?”
“嗯。”我心慌的點了點頭,同時有些害怕道,“要不今天就算了,我們明天再來吧。”
“不行。”白銘的態度卻異常堅決起來,道,“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在搞花樣。”
咯吧一聲。
她雙手交錯在那雕像的脖頸處,一個用力下,直接將那雕像的腦袋扭斷過來,直接麵朝向她。
見到白銘的舉動後,我自然吃驚不小,訓斥她道,“你幹什麼?為什麼要毀了這座雕像?”
白銘奇怪的看我一眼道,“不是你說這雕像有問題的嗎?我掰過來看看,又有什麼不妥?”
我無語道,“就算你想看,就不能走到前麵來看?用得著這麼粗暴嗎?”
“是啊,臭丫頭,你想害死我啊。”
與此同時,祠堂裏忽然響起另外一個人的聲音,聽聲音好像就從白銘身前的那座雕像內發出。
我和白銘自然吃驚不小,匆匆後退了一步,我直接是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而白銘的表現,無疑比我好上太多。
僅片刻驚訝後,就再次走上前去,盯著身前那個被他掰斷腦袋的雕像道,“是誰在裝神弄鬼?快給姑奶奶我出來!”
“話說,要真以輩分算的話,我都能當你爺爺了吧。”雕像中,響起一道無賴又有些嬉皮笑臉的聲音。
聽聲音,竟和假道士有些像。
“假道士?”我和白銘,很快就都表現出了一副驚異的樣子,盯著那斷頭雕像道,“道長?是你在裏麵嗎?”
“不是我還有誰,咳咳,快把我脖子給我接回來,我都快喘不過來氣了。”假道士斷斷續續道,好像真的提不上來氣一般。
聞言,白銘也不敢遲疑,匆匆又將從雕像上掰斷下來的腦袋重新按了上去,並幫其擺正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