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貞還是那種可怕的樣子,渾身都如同被蛆蟲給包裹了,臉上的爛肉隨時都能掉了下來一大塊。
這會兒她正衝著我猙獰的笑著,而一雙露著森森白骨手就這麼朝著白銘的脖子掐去。
“不要。”我要過去阻止。
然而不等我動手,白銘已經自己閉眼掐訣,這是準備自己想辦法將邪祟驅逐出自己的身體。
“假道士,你還愣著做什麼?快點出手啊。”我焦急的看向身邊的假道士。
可這一看我心裏咯噔了一下,假道士不見了。
剛才明明就還在我身邊的假道士不見了,眼下就我和白銘還有那個不知道是什麼怪物的明貞。
“明貞,放開白銘。”我對著明貞喊道。
然而明貞隻是張開嘴,對我陰測測的一笑,什麼話都不說就要將白銘掐死。
在這所謂的陰陽道上,若是沒有引魂燈照明,根本什麼都看不清楚。
可這個明貞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卻能清楚的讓我看到白銘那邊的情況。
白銘似乎很痛苦,雖然在掐訣,可是她的體內好像有什麼黑氣在到處亂竄,最可怕的就是明貞臉上潰爛的腐肉和蛆蟲都掉落到了白銘的頭上身上,看著蛆蟲在那邊到處亂爬,繞是我一個法醫也有覺得有點惡心。
不過我並不懼怕,就算什麼都不會,可我總得去救白銘。
待我腳下邁開步子朝著她們那個位置跑去的時候,卻發現這距離不但沒有減小,反而還有隱隱拉開更遠距離的趨勢。
遇到這種事情若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我就真的智商捉急了。
該死的假道士,關鍵時刻總是掉鏈子,這種時候他不出來幫忙,難道是要看著我和白銘喪命在這裏嗎?
就在我著急的時候,新的狀況便又發生了,不為別的,就是因為之前總是神出鬼沒的那個張明,如今又出現了。
他會來這裏我到反而不覺得意外,明貞出現在這裏到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情。
畢竟這兩個突然湊到一起,恐怕真的大事不妙。
“我本來是不願意和白家為敵的,可是你看,你總是不肯乖乖就範,那我也隻好用點手段。想要白銘活命,想要溫欣沒事,你總得付出點代價,這個代價很簡單,就是你整個人。你看我大多大發慈悲,一命換兩命,這麼虧本的買賣我可都做了。”
張明說話還是那麼陰陽怪氣。
可我知道他是想要我的心髒,開什麼玩笑,再怎麼著我也不能讓他奪了我的心髒。我自己的人生,我自己都還沒有過夠,憑什麼讓這麼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怪物來剝奪我生的權利。
張明站在了白銘身邊,當著我的麵伸手在她的臉上撫摸了一下。
我看的窩火,這任誰自己的老婆當眾被別的男人的給調西了,還能保持淡定的。
“張明,你住手。橫豎你不過就是為了我的心髒,要是你敢傷害白銘,我就敢結束我的生命,到時候沒了這顆心髒我就不信你還能反了天去。”
我身上一直帶著匕首,這會兒到是派上用場了,可惜是刀刃戳在自己的胸前,隻要那麼一用力,估計我這顆心髒就得報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