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子裏隱隱有一些猜測,記得西藏有一種習俗,就是要把死去的人放到無人的地方,讓巨鷹食其血肉,讓死者魂歸離恨天。
這是天葬!
天葬我不難理解,可是白銘明明還活著,為什麼要被天葬。
我甚至都有點分不清楚,在這裏發生的一切是,是不是也會讓我們本身受到傷害呢?
不敢耽擱的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咬破了舌尖,那股鑽心的痛讓我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少。
這時候我好像也覺得壓在我身上的那股禁製似乎鬆動了不少。
趁著我突然能夠活動了,我一下子撲到了高台上。
胸口撞擊在高台上,鑽心的疼,但我不敢停下來,用手指沾著嘴裏的血,在高台上畫起了奇怪的紋路。
這是假道士教我,我嚐試了無數次才終於記住的符文。
這種東西真的比畫畫還難,不過假道士說了,這種驅邪咒術,可以關鍵時刻讓我們脫離危險。
我不清楚是不是用在這裏的,但貌似起了效果。
當符文完成,一團團火焰突然就冒了出來,將高台整個圍住,我嚇了一跳。
趕緊就想過去救人。
那些巨鷹卻好像受到了刺激,更加急切的想要把白銘的血肉給吞吃入腹。
火勢蔓延到了白銘身上,我很著急,可是很快我就發現火焰就像是漂浮在白銘身上,根本傷害不到她。
到是那些要吃白銘血肉的巨鷹,碰觸到了火焰之後,居然立刻就化為了灰燼。
有了第一隻就有第二隻,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這些巨鷹就已經全部被那些到處蔓延的火焰給燒成了灰燼。
而這一刻那股禁製住我的力量也消失了,我立刻去幫白銘去解開她身上的繩子,當我要抱住白銘的那一刻,突然有人從背後拉扯了我一下。
我驚的回頭,卻發現白銘竟然就在我的後麵,而一瞬間我覺得頭暈目眩的,等我穩定心神再睜開眼睛,什麼草原藍天的都消失了,我還在前往龍虎山的山道上。
“你沒事吧?”白銘擔心的問道。
我愣了一下,然後抓住了白銘的胳膊,將她的從衝鋒衣袖子往上擼了下,發現她手臂上什麼傷痕都沒有。
“還好沒事,我剛才還以為……”想到那些巨鷹食肉的場景,我都不寒而栗。
白銘嚴肅的說道,“你剛才突然就暈倒了,醒過來就想要自己往山道下麵跳,要不是我及時拉住,現在後果不堪設想。你到底經曆了什麼?”
“那是夢嗎?可是……”我卻覺得真實的經曆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救援行動。
等我要站起來的時候,左腿居然痛了一下。
白銘幫我撈起褲管,上麵居然有剛剛摔倒擦破的傷口。
“這不是……”天葬我還以為就是個夢境,可現在我知道不是了,至少在夢境裏麵受傷我一樣會受傷,而且要是我死了,就一定是真的死了。
我不寒而栗,想到剛才白銘說我要跳下去,就覺得自己是在鬼門關徘徊了一圈。
“你什麼時候又受的傷,你剛才到底都經曆了什麼?”白銘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