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這麼說阿茶族長和阿諾智者的臉上都露出了有些猶豫的表情,我看到他們臉上露出這樣的表情就知道有門,但我這時候並沒有繼續要求,而是等著他們的決定。
我有把握他們會答應我的要求,因為之前我曾經聽阿茶族長說過鮫人族是怎麼對待偶然發現他們存在的人類的。
鮫人族並不像有些傳說中那樣殘忍好殺,他們遇到誤打誤撞發現他們存在的人類時一般都是先恐嚇一番問出對方的來意,如果不是對他們心懷惡意的人類的話,那他們就會用特殊的手段清除對方的記憶,然後把對方送到海麵上去。
正因為他們有這種清除記憶的手段,我才有把握他們會答應我的要求把白銘放走,因為他們不用擔心白銘會把他們存在的秘密說出來。
我和白銘之前一起商量猜測過鮫人族清除人類記憶的手段是什麼,我們都認為應該是類似催眠術的手段,所謂的清除記憶其實應該隻是通過催眠術心理暗示的手段封閉記憶罷了,這種手段對於普通人有用,但對於白銘來說恐怕是一點都沒有用的。
要知道,白銘不光是一個意誌力強過大多數人的優秀警察,也是苗疆落花洞女,這個落花洞女的身份盡管讓我和白銘很頭疼,但同樣也賦予了她異於常人的能力,鮫人族清除記憶的手段用在她身上肯定毫無用處。
我看著阿茶族長和阿諾智者,心裏判斷他們不會因為送白銘離開這樣的事情得罪我。
“阿諾智者,神子提出的這個要求你是什麼意見?”阿茶族長問阿諾智者道,我一聽他這麼說就知道他心裏已經傾向答應我的要求了,要不然他完全可以直接拒絕,又何必再去問阿諾智者?
“既然神子提出了要求,不答應不好。”阿諾智者道,隨即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他肯定有轉折,就對他點了點頭,果然阿諾智者道:“不過我們鮫人族的存在對陸地上的人類來說一直是秘密,神子,為了鮫人族的安全送你朋友走可以,但要清除她這段時間的記憶,神子能接受嗎?”
我故意做出猶豫的表情,遲疑了一下才問道:“清除記憶會對身體有傷害嗎?”
阿諾智者道:“那絕對不會,隻是由我用秘法來讓她忘記這段時間的記憶而已,都不用觸碰到身體,怎麼會對身體有傷害?”
我一聽這話心中大定,當即道:“不傷害身體的話那就可以,不過我要在一旁看著,阿諾智者,行不行?”
“可以。”阿諾智者一口答應,我們說好了讓白銘離開的時間,隨後我就離開了大殿,由帶我過來的鮫人護衛送我回到和白銘住的地方。
回到住處,白銘看到我回來露出詢問的目光,我點了點頭,白銘卻是微微低下頭,我看得出她情緒很不好。
我知道她是擔心我自己一個人留在鮫人族的安全,盡管鮫人族現在視我為他們的神子,但俗話說得好人心隔肚皮,更何況並不是一個種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