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取了我的手機來想打電話約美容師,二條未看的短信,都是來自於林夏。
“老婆對不起,以後我不會再那樣跟你說話了,我不知如何愛你,才會讓你更開心一點。”
再一條:“別生氣了。”
你的愛,真的讓我有點喘不過氣來。
不知如何愛我才會讓我更開心一點,全是為我,都是為我,便是這樣就像大山一樣壓著。
林夏我們能不能更簡單一點,我們能不能更輕鬆一點。
全職太太的生活大抵就是這樣的了,帶孩子,做做美容,買菜煮飯等著老公下班,偶爾出去購購物。
我的圈子,小得可憐,我沒有姐妹淘,我和同學也聊不來,我就隻能守在家裏,看著小宇。
我也不知如何去愛他,才會讓你覺得我對他無比無比的在乎。
門鈴咚咚響,保姆帶小宇去睡覺了,我起身去開門。
大束的紅玫瑰在我眼皮底下,林夏眼眸裏帶笑:“送給你,我最美的老婆。”
“不用。”
“還生氣啊,我特地提前了二個小時回來,千尋,好老婆不要生氣了,看,我買的是什麼?你愛吃的香草味雪糕。”
“林夏,我有點頭痛呢。”
他拉了我進來:“我給你揉揉。”
“我學識不多,也許真的不太會教育孩子,我媽媽以前是不慣著我的,我不太會。”我歎口氣:“林夏,我不是不愛林宇,他是我生的,我怎會不愛呢?”
“對不起,是我昨天心情不太好。”
“為什麼心情不好?”我仰頭看他。
他卻說:“公司一些事。”
就公司的事,不是因為紀小北的事,不是因為他把我的裙子撕破了,給我買了雙藍色的舞鞋,我們跳了支很合配的舞麼?
罷了,也沒有必要去追根究底。
“我請了幾天假休息。”
“要不要跟我一塊去出差?去c市,那裏秋天很多水果吃,還有很多海鮮。”
“不去了,我帶著小宇。”
“也行,到時我回來給你帶點禮物。”
“嗬嗬。”我淺淺一笑:“去幾天。”
“三天。”
“和你助理一塊去麼?”
“是啊。晚上的班機,去c市可以休息一會就工作。”
“我給你收拾幾件衣服去。”
進去給他收拾著,日子還是得過,哪會沒有冷戰的時候,他給我台階,自是順著下的。
晚上開車送他去機場,他的助理就等著那兒了,開車回家的時候風特別特別的冷,頭越發的痛,我想我真的要感冒了。
早上起床頭更是重了,鼻子塞得緊,家裏有孩子不能任性,讓保姆帶小宇去林家,便一個人坐了出租車去醫院裏吊水。
流感的人真是多,都沒有地方坐,更何況是躺了。
舉著水到處走的人都有,索性就舉著去了醫院旁邊的小公園,那有人在拉著二胡,聲音格外的淒涼。
帶著墨鏡穿著破舊,前麵放個餅幹盒,估計是個肓人。
明明拉得很傷,可是我竟然還能聽出一點樂味來,一個人悄悄地偷笑著。
手背上猛然一痛,一轉頭看到那壞痞子紀小北正抓著調速的那東西,忽然就給我調得老快了。
我瞪他:“滾。”
“不滾。”他調回原速也坐了下來,然後在我耳邊輕聲地說:“你說他,是真肓還是假肓。”
我壞心地說:“去試試看。”他還真的大搖大擺過去了,然後拉出了皮夾,然後抽出一張十元的麵額的錢放進去,肓人朝他笑笑。
下一刻他就在餅幹盒裏取了二張麵額五元的人民幣,肓人不肓了,馬上摘掉墨鏡:“你當老子是瞎子。”
紀小北很拽地說:“你當小爺是要給你捐錢啊,小爺是換個零的,把你墨鏡戴好,滿公園裏的人都要知道你是訛錢的了。”
“你。”
“我換個零錢給妞兒買雪糕吃。”他說得光明正大的。
說罷真的就去了附近的m記,一會兒捏了二支小雪糕出來,我裝作不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