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說出那些話,讓我心口一窒,不知如何去回答便說:“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
“無所謂,一直我都說,我會放你自由,你的心從來就沒有在這個家裏一分,多少的事你明明可以打電話質問我的,但是你沒有,千尋,我還是你老公嗎?我一出差,你就去陪著你喜歡的那個人,千尋,你是故意去接我的,也不點破我的謊言,你是覺得我心裏內疚,不會再提這些了嗎?”他聲音越說越大,氣憤是越來越激。
我頭痛起來,真的不想聽了。
也不想跟他吵什麼,我也不想把他惹火的。
原來退幾步,並不是大義,而是一種漠然了。
我以為刪掉很多的東西我們什麼也不要顧,好好地把這日子給過下去,原來很多的東西早就已經有嫌隙了。我和紀小北在醫院的事,法這是一個導火線而已,把埋藏了很多的東西都挖了出來曬一曬,痛一痛。
愛與相信,畢竟真的是不一樣的。
離婚二字,萬萬是想不到會從林夏的嘴裏說出來,沒有很驚歎,或者,都意識到這可能是會發生的事情,不管紀小北有沒有回來,不管怎樣,我們都沒有天長地久一樣。
我和他結婚了,結婚前他愛我,愛到可以不顧一切,可以為我犧牲一切,但是結婚後,也許他就會多了一種期盼,他給多少的愛,他就要我付出多少。
我看過一本書,那裏說有了期盼,就越是想,然後若是沒有回報,便會無比的失望,甚至是憤怒。
也許林夏,現在就是這樣的症狀。
他說出來的那瞬間,他也是有點兒後悔的。
我已經不想去猜想了,一段婚姻,若是沒有二個人相愛,真的不是那麼容易。
總以為很多事不要去點破為好,他對我也是一樣。
其實心裏,早就埋下了埋怨的種子。
我帶林宇在小公園裏玩,他拿著工具在挖沙,好不快樂,偶爾還會回頭看看我在不在,我看著他笑,他就會朝我甜甜地叫:“媽咪。”
把泡好的奶給他:“喝點奶再玩。”
他雙手抱住奶瓶就使勁兒地吸著,一邊吸奶一邊抬頭看我,一會兒一瓶奶就讓他喝得zz作響,我鼓鼓掌:“小宇好棒哦,都喝完了。”
他舉起手驕傲地笑了,把奶瓶給我。
我取出紙巾給他抹完汗,他又繼續去玩。
坐在那木椅上,長長地歎氣,如果生活可以一直不變,多好,可以一直是孩子,那更好,永遠的無憂。
我是以前享的福太多了,所以長大便一直不怎麼如我心意。
一個陌生的電話打進來,我有個感想,可能是紀小北。
可,為什麼不接呢,我和他又沒有怎麼了。更沒有逾越什麼道德的界線。難道結婚了,就連異性也不可以多接觸,多說話了嗎?
憑什麼?我便是愛你,我也不會這樣委屈我自已的。
“喂。”
“陌千尋,我是紀小北。”
“有事?”果然是他。
聽他的聲音,都覺得會是一種安慰,會讓不好的心情,慢慢地變好。
“有空麼,請你吃飯,一家美味的私家菜館。”
“我帶孩子呢。”
那邊沉默了一會,然後還是笑嘻嘻地說:“你感冒好些了。”
“是啊。”
“聽你聲音,聽出來比頭二天好聽多了,出來吧,這裏可以釣釣魚,賞賞蓮花看看秋楓,鬆樹,你是找也找不到的好地方。帶你孩子一塊來這裏吃飯,我包準你們會喜歡這裏的。”
“你就扯吧,這什麼季節了還有蓮花?”
“你來看了不就知道小爺是不是扯了,不是好地方,能讓我發現嗎?一句話,來是不來。”
誘惑我啊,可惜現在誘惑不了,我斷定地說:“不去。”
“怎麼,沒膽子啊。就吃個飯怎麼了。”
少用激將法,這不是時候。
“掛了,不跟你聊天,你也別打我電話了,我跟你不熟。”
那邊就笑:“在公園裏啊,我聽到很多孩子的笑聲了,喂,陌千尋啊,我建議你還是四下看看有沒有拉二胡的藝術家,人家可是認得你這傻妞了呢。”
我噗地一笑,四下看看:“懶得跟你說了。”
“郊外湘和路,有個花園,種了很多的海芋很是不錯,你要是喜歡去看看,準能挑到你喜歡的。”
“誰說我喜歡來著,不跟你扯了。88。”
掛了電話小宇跑過來拉著我叫:“媽咪,我想睡覺。”
“好,那咱們回去吧。”
“嗯。”
他猶還不知道我和林夏吵架了,一回家就叫嚷起來:“爹地,爹地。”
裏麵很安靜,他似乎不在。
小宇很是失望,跑到臥室,再到書房,然後問我:“媽咪,爹地呢?”
我哪兒知道,小保姆出來說:“林太太,林先生剛才出去了。”
“呃。”
讓她帶小宇去睡覺,飯廳裏還擱著做的幾樣菜,小保姆吃過點就沒有人再動了。
回到臥室想去小睡會,林夏的信息發了進來。
隻說:“千尋,你和小宇去美國定居吧。”
什麼意思呢?我想了很久,我想我的腦子並不是怎麼聰明的,這些事我也想不透。
第二天去酒店上班,紀小北因為我的請假,也從酒店搬了出去,但是服務vip房卻已經有人了,詢問經理,經理讓我去一樓前台那邊先見習。
上午忙得很,見習意味著要很多的事做,一樓的大堂經理什麼事都會指咐我去做。
中午吃飯時候也是很往後的,林夏發了個信息過來:“你的意見如何?”
還是要我去美國的事,我有些來氣,索性就回了個信息給他:“為什麼要我去,我不會去的。”
我的根,都在這裏,我在這裏出生,在這裏長大,我爸爸媽媽也葬在這裏,我熟悉這裏的一切,我為什麼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