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不得很是清楚,怎麼會掉到湖裏去,那時崆湖的別墅區還在建著,我很愛很愛玩水,玩著玩著就掉下去了。
那時荷花開得滿,開得高,落水的時候還以為可以照著電視上那樣遊,結果有點杯具了。
我發現我透不過氣來,我無法呼吸,水將我壓得很痛。
可後來,一隻小手抓住了我,把我拔出那無法呼吸的地方,小女孩比我還還要小,一雙好看的黑眸看著我笑:“你不會水性,還玩水啊。”
她笑起來,很好看。
我心情,到底也是有點不好的,媽咪太愛大哥了,什麼都依著他呢,我心裏別不是滋味。
小女孩看我不開心,就笑:“我帶你去打遊戲吧。很好玩的矣。”
然後我就跟著她去,她玩得很好,而且很厲害。
我在崆湖,無聊的日子,隻要出來就能看到她,她也像是沒有夥伴玩一樣,然後就習慣了在路口坐坐等等,一塊兒去玩。
不多說話,也不會問彼此的名字,我要回去了,她一臉的傷感,那時年少很不懂事,然後我就衝動地說:“以後我把你娶到北京去吧。”
玩過家家一樣,扯了草給她一個草指環。
我並不是一個長情的人,不消得一二個月,我都快忘記她了。
再等得幾年,我都幾乎把以前那些事,都忘了吧。
可是那個時候,我就看到了陌千尋。
她捧著下巴對著牆笑,嘻嘻,哈哈,端莊,嚴肅,可愛,然後擠眉弄眼地做著鬼臉,表情膩是豐富了,我想,她莫非是以前在崆湖的女孩呢?那還真是有緣份,她笑起來如雲端上的花一樣,驕傲的,美麗的。
一下子,就讓她吸引了,說不清楚是什麼樣的感覺,我們學校什麼樣的美人兒都有,或我都是沒有感覺,也興致缺缺的,我想,對一個人心動,不需要太多的理由,就看著她一笑,看她眼裏神彩流轉,眼眉彎彎,心裏一些東西,就忍不住微微一動。
她在牆麵上看到我了,呲牙咧嘴地一瞪我,我笑笑。
他冷哼一聲,晃著小馬尾就走。
頭發烏黑,漂亮,淡淡的香氣。
我看到她是進了跳舞的地方,她跟一個女孩兒拉扯著手笑:“哈,我媽媽讓我學芭蕾舞呢,我才不想學,我就想學拉丁,鬥牛,多帥啊。”
我本來還有事的,經過這也不過是偶然,
可是吸引了進為,就不想走了。
她跳起舞來,是個焦點,多麼可愛,多麼靈動的女孩子,跳得那樣的用心。
“陌千尋,陌千尋。”有人叫她,她喜滋滋地甩下高跟鞋過去。
我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陌千尋,眾裏尋她千百度的陌千尋,倒真是應了這麼一句話。
第二天,我又來了。
反正就想來,我很明白這是什麼樣的一種感覺,心裏,是想看到她的。
我喜歡看她跳舞,一個開朗調皮的女孩兒。
她很重義氣,我看到她在門口跟一個比她還大的男孩吵架,就為了一個精致的男孩,大抵是讓人欺負了,她正為他出頭。
吵著就打了,她惡狠狠地掐,女孩子打起架來真要命,還是該死的好看,手腳靈活著,撿起一邊的磚頭往書包裏一放,然一就掄起書包朝那個牛高馬大的男孩身上揮:“我讓你欺負秦瑞,我讓你欺負,我陌千尋的朋友,是你們能欺負的嗎?”
後來別人是讓她給打跑了,她就坐在柱子上坐著喘著氣,笑著。
那笑容,真美啊。
那天我正好帶了個相機,背角裏一照,趕緊就跑了。
她可是個機靈的人呢,要是讓她逮到,指不定以後就不好接近她了,這樣的女孩子,防心很強,而且我也知道她性格是鮮明極了。
我尋思著,我得好好找個機會接近她,認識她。
我也不知為什麼我的自信,就變得這麼低了,我紀小北是什麼人啊,走到哪兒從來就是橫著的人,怎生的就會尋思著要怎麼接近她,順期自然的,而且很讓她記得住,又好感的呢?
枉我紀小這麼聰明的一個人,竟然讓這些給為難住了,她的相片連夜洗出來,笑魘如花,越看越覺得沒有人能比得上她,我是不是還沒有好好地認識她,就開始入了魔了。
曾經有人說我:小北這樣的人啊,也不知道要什麼樣的女子,才配站在他的身邊。
我這會兒覺得,就她站我身邊,最好。
可是她也是帶刺兒的唉,拔了刺,那也不是她了。
我第一次心動,我喜歡這個女孩子,她的名字叫陌千尋,她會打架,她會跳舞。
我也去學跳,如果到時我能做她的舞伴,不為是一件能接近她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