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不過出去了一趟就對自己格外信任的迪恩，拉斐爾笑了：“該隱和你說了什麼？”
該隱說了什麼啊……
‘為什麼不去問問那個告訴你們始祖刃在我手中的人呢？’頭發灰白的醉鬼如此質問，‘為什麼這麼多個世紀了，從來都沒有人找到過我。天使也好，惡魔也罷，還有那些黑暗生物，那麼多想要這來自路西法力量的生物都無疾而終……’
‘卻偏偏這麼巧，有人在這個時候告訴你們這件事呢？’該隱裹了裹他厚重的外衣，‘不過，這一切已經和我沒關係了，如今這個印記已經交出去了，剩下的事情，接下來的宿命，也與我無關了。’
“他說，你和路西法還有聯係。”迪恩嗓音微沉，“他說，你欺騙了我們，另有所圖。”
加百列挑眉，終於從他的糖紙大業中抬起頭來，看著迪恩。雖然礙於拉斐爾的原因他不能多言，當然這並不代表他有多麼的喜歡人類，但是看熱鬧他可喜歡呢，看拉斐爾翻車更是他神生的一大樂趣啊。
“我能騙你們什麼呢？”拉斐爾還是那副溫和的表情，“我不需要你們殺死阿比頓，更不需要克勞力的幫助。”湛藍色的眼睛如矢車菊一般溫和寧靜，“如果不是你們問起，我甚至可以什麼都不說。”
他沒有撒謊，卻也沒有講述真相：“我的職責隻是引渡靈魂進入天堂，如今天堂不複，我已自由。所以我想不到有什麼原因是我需要去欺騙你們的，畢竟隻要我誠心的請求，你們一定會幫助我的不是麼？”
薩姆和迪恩緊緊的盯著拉斐爾的臉，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找到任何不對勁兒的地方。可是除卻平靜之外，他們什麼都得不到：“我以為你會很在乎路西法，畢竟他們說路西法對非常的……愛你。”
“我在乎所有的兄弟姐妹，薩姆。”拉斐爾看向溫徹斯特，“就像你們互相在乎一樣，我也很在乎我的兄弟姐妹，我希望他們所有人都平平安安的。可是在乎並不代表一昧的貼近，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不是麼？”
騙子！
加百列對於拉斐爾在了解不過了。他太清楚拉斐爾如果真的在乎，他會是什麼樣的反應了：“可不是麼，”他出腔，不知是諷刺還是勸解，“不然他當年也不會隨著路西菲爾差點兒一起墮天啊。”
拉斐爾好脾氣的笑了笑，沒反駁。
溫徹斯特兄弟看著這樣坦蕩的兩隻天使，也沒多想：“克勞力之前去打探過了，始祖刃最後一次出現在緬因州。不過那已經是幾百年前的傳說呢，如果想要追查下去，恐怕要費上一番功夫。”
“所以拉斐爾，聽說你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方法，恩，追蹤始祖刃？”前腳剛剛懷疑了對方，後腳就要讓對方幫忙，臉皮厚如溫徹斯特兄弟也有些不好意思。
“印記來源於路西菲……路西法，而始祖刃和印記互相關聯。”拉斐爾表示自己不在意，“靠著印記，的確有方法追蹤始祖刃。”
“那麼，拜托你了。”
……
看著離去的溫徹斯特兄弟，一直在疊糖紙的加百列在憋了這麼久，當了這麼久的壁畫之後終於忍不住了：“那麼，麻煩你了。”他學著之前薩姆的聲音，“你明明就知道始祖刃在哪裏，不是麼？”
“我不知道。”拉斐爾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恬淡的笑容，“謝謝你，加布。”
他們之間的默契，加百列自然知道拉斐爾是指他剛才的沉默和不幹預：“別誤會，我並不讚同你，我也永遠不會讚同你把姑姑或者路西放出來的想法。”他別開眼睛，努力讓自己不去看拉斐爾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