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恩看著戈登, 越發的覺得他和克勞力有詭異的相似之處：“這個小鎮子外, 是不是有結界罩著？”他沒有談及他們願意用什麼和戈登作為交換，而是問起了另外的問題，“我們有一個同伴，無法進入這裏的地界。”
“那這可是真的超出了我的知識範疇了呢。”戈登的嘴角上翹，眼角的魚尾紋都堆在了一起，看起來格外的真誠, “畢竟這結界也不是我造出來的, 我更不負責現在這個村子的安全呢。”
“那麼, 是誰罩出了外麵這層保護罩呢？”卡西迪奧還是太過年輕，他沒有意識到戈登是在用這樣的方式像他們催促交易物品。他以為自己和眼前這個黑精靈的談話，就是正常的詢問與解答，一來一去有去有回。
溫徹斯特兄弟卻不同於卡西迪奧, 他們注意到了戈登的暗示，但是考慮到剛才對方都是用‘靈魂’或者‘內髒’來作為交換貨幣。靈魂是不可能了，這輩子都不可能的（微笑）, 當年路西法和米迦勒的手下那麼的威脅他們，都不曾動搖, 如今又怎麼可能將自己的靈魂交出去。
除卻靈魂，器官自然也不可能。溫徹斯特兄弟從來不是為了一己私欲犧牲他人的性格，他們甚至還有些普度眾生的聖母情節，所以這麼下來，一時之間他們也不確定自己有什麼能夠讓對方心動的東西。
再者，他們同樣不確定是否真的要與對方交易。
“隻問不答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小天使。”黑精靈伸出食指在空中晃了晃，“雖然我已經不是人類很久了，但是作為曾經的人類，我可知道有問有答，等價交換，才是人類的優良傳統呢。”他彎起眼睛笑著，似乎沒感覺到溫徹斯特的惡意。
“哦，當然，考慮到我現在是無惡不作的壞人，還是隻有‘黑精靈的匕首’才能殺死的黑精靈，這條可能不能再適用在我的身上啊。”他似是有意提點，薩姆想要摸向天使之刃的手臂一頓，然後動作自然的向下，從口袋裏掏出了錢包。
“那麼如果我們想要詢問該如何將人放進來，你要多少錢？”
“你可真不乖，小朋友。”戈登將手臂移動了一下，原本對著卡西迪奧的食指，轉向了薩姆，“不要故意忽視別人之前所說的話啊。”指尖向下，從薩姆的頭部滑向了腳底，“不要你的靈魂，要你的皮囊，如何？”
拉斐爾皺起眉頭，原本平和的眼中閃過了一道淡藍色的光芒，那光芒一閃而過，除卻本就是天使，對能量頗為敏感的卡西迪奧，和黑精靈之外，溫徹斯特兄弟都沒有發現。
戈登沒有看拉斐爾，隻是他如同被什麼威脅了一樣，不開心的癟嘴聳肩：“連個玩笑都不能開了？不要這麼嚴肅啊，”看向溫徹斯特兄弟，“就是開個玩笑而已，皮囊在我這裏除卻買給天使和惡魔毫無作用，而現在你們都講究信仰之戰了不是麼？”
說的咄咄有理：“所以，空殼子在我這裏真的很沒有銷量啊。”
“The dagger！”拉斐爾將越跑越偏僻的眾人拉回了主題，“The first blade，在哪裏？”或許是因為不耐煩，他的口氣還有些衝，“朗普斯金（Rumplestiltskin），我們沒有時間在這裏和你兜圈子。”
被叫出本名的黑精靈臉上的笑容淡了一份：“熾天使閣下，”不同於對卡西迪奧，戈登對於拉斐爾似乎更加的禮貌，“我是一個標準的商人，帶著您前去未來，沒問題，這是我的職責，可是他們——”
他指著溫徹斯特兄弟和卡西迪奧：“就是意外的隨身行李物品了，你總要我收取托運費吧？”棕色的眸子停留在拉斐爾的肩膀，“我這裏可不是做慈善的，更何況等價交換這種說法，難道不是您提出來的麼？”
卡西迪奧皺起眉頭，想要上前問些什麼，可拉斐爾拉住了他：“這隻天使是跟著我的，”將卡西迪奧劃到了他自己的圈子裏，“而且，我們並沒有去往未來的意思，要去的，從頭到尾就隻有他們兩個。”
“可是……”
“閉嘴，卡西。”
“那麼，我想要兩樣東西，如果你們帶回來了，那麼這將會是一趟你我都預約的旅程。”戈登看著卡西迪奧委屈的模樣，露出了一個晦澀不明的笑容，“如果你們帶不回來，那麼可能到時候我就要從你們的身上取走點兒東西，作為補償了呢。”
“別指望你們身邊的這兩隻天使哦，”戈登的眼睛一瞬間變得漆黑一片，那是惡魔的象征，“雖然不如克勞力，但是活得足夠久，總是有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