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在自己覺得給予了我們足夠多的愛意, 膩歪厭煩之後, 就這麼把我們扔到一邊去!”拉斐爾紅著眼睛指責上帝,“你所以為的‘人類比天使優秀’不過是因為你在玩具一失敗之後,將自己的經驗總結,重新造了個新玩具!”
拉斐爾指著人類:“你覺得我們的生命永恒所帶來的‘散漫’和‘悠閑’是負麵的,於是限製了他們的壽命。你覺我們自降生就知道一切的設定帶來的是‘沒有進取去好奇’所以讓他們生而無知。”
“你認為我們能夠做到一切的力量帶來的是‘懶惰’和‘循規蹈矩’,所以在讓我們保護他們的同時, 教導他們如何自力更生。你所認為的我們的失敗, 放在他們的身上, 便是你所以為的優秀和勝利!”
“然而他們未曾見過你,是的,他們有優點,會創造, 會改善。但是他們同樣也會毀滅!知道什麼更糟糕麼,‘以上帝之名’。”拉斐爾指著瑞克等人,“然後等事情結束了‘上帝啊, 寬恕我的罪,並拯救我吧’!”
“他們沒有一顆與我們一樣, 愛著不曾改變過的靈魂!”
這一次BAU們也無話可說。
隻因如同拉斐爾所說的,天使們所做下的這一切,不過是因為他們太過在乎了。太過在乎上帝的動態,太過在乎上帝的偏愛。就像是古話所說,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愛與恨,隻有愛, 才會誕生恨。
查克同樣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垂眼看著自己的手掌:“我已經對此負責了。”
“負責?”路西法嘲笑,“說到負責,你的責任呢?”
“所以我離開了。”
“那不過是因為你覺得我們讓你很失望。”眼睛紅紅的拉斐爾被查克的話氣笑了,“僅僅是因為一個‘失望’而已,再多華麗的辭藻,都掩蓋不住你隻是失望了的事實,掩蓋不住你因為失望,而選擇逃避的事實。”
“我沒有逃避!”查克蹙眉,“我放手讓你們去做,結果不是很好麼?你們都成長了!”
對於查克的執迷不悟,就連脾氣最好的米迦勒都要被氣笑了,更不要提一隻在看戲的阿瑪拉了:“兄長,為什麼你還不明白這一切的重點在哪裏?不是你所謂的‘作為上帝你應該如何’,而是‘你做了什麼’!”
“作為一個兄長,你把你的妹妹關進了籠子。作為一個父親,你將你的兒子關進了籠子。現在,麵對著你的造物,你告訴我這樣是對的麼?”
阿瑪拉的話讓查克沉默了下來,他不再是那副占據道理高地洋洋得意的模樣了。
“知道人類比你偉大的地方在那裏麼?”
加百列看著查克。
“是的,他們軟弱,欺騙,毀滅,冠以上帝之名行惡魔之事,令人失望。”
“可他們同樣奉獻,誠實,創造,願以人類之名行上帝之責,願意去愛。”
“最重要的是,他們永遠不會放棄。起碼不會像你一樣,因為‘失敗’所以找出了各種華麗的辭藻和借口,當做修飾,富麗堂皇的逃避現實!”
查克看著自己的手,就是這雙手捏出了第一隻天使:“我是生命,你是滅亡,”查克垂眸不去看阿瑪拉,“這無法構成一個有趣的……世界的,所以我創造了天使們,希望讓你看到這個世界並不隻有我們兩個,有比我們更加美好的東西,阿瑪拉。”
突然被點名的阿瑪拉有些不適應:“所以你創造了天堂,創造了地獄,創造了整個世界?”
查克點了點頭:“我隻是想要讓你看到,我希望你可以有所改變。但是每一次,每一次我創建一個世界,你就會摧毀。”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會讓他感到厭煩,感到不滿,感到……無可救藥。
“那是因為那些東西,奪走了我的哥哥,奪走了你的全部精力!”阿瑪拉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當初導致他們分歧的竟然是這樣好笑的原因,“你創世,花費了整整七天,整整七天沒有和我說話,沒有搭理我!”
在最初天地之間隻有他們兩個的時候,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後來有了生命,你滿口滿眼滿腦都是路西如何如何,路西做了什麼什麼,路西今天怎麼怎麼樣,你有看見我麼?”阿瑪拉忽然就冷靜了下來。
他們到底……都在為什麼破事而糾結啊:“我從來沒有否認過你所創造的那些瑰麗的生命,我隻是很不滿你不再重視我,不在注意我,不再將我當做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那一部分而已,兄長。”
查克睜大了眼睛,他看著阿瑪拉,卻沒有看出一絲撒謊的痕跡。
BAU自然也看出來了:“所以,阿瑪拉,你想要報複查克?”
“隻要他願意陪著我,”病O嬌黑暗如此回答,“我想要的,隻是他陪著我。”
“對不起。”
……
總之,出乎意料的解決了第一對兒大問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