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的相互糾纏和大汗淋漓,直到天微微亮的時候,他們才精疲力盡的睡過去。

第二天許星空被自己的鬧鍾吵醒,她訂了今天上午的車票去雪鄉小鎮,怕自己會睡過頭,就特地調了鬧鍾。

手機放在衣服口袋裏,而她的衣服早就不知道被扔到哪裏去了。

在睡夢中被聲音吵醒,許星空皺眉,在床上磨蹭了好一會兒,才妥協的伸手去摸手機。可惜沒摸到,反而摸到了不一樣的溫度。

再往旁邊和上麵摸了摸,柔軟溫暖的觸感,還會有規律的欺負……

許星空嚇了一大跳,瞌睡蟲徹底被嚇跑了,整個人也瞬間清醒。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躺在身邊多出來的人。

嚴嘉樂?他怎麼會在這裏?

待看清周圍的布置之後,她的身子僵住了。不應該問嚴嘉樂為什麼會在這裏,因為這裏就是嚴嘉樂的房間。她應該問,她為什麼會在這裏?

一絲不著,呆在一個男人的臥室,而且還同床……

許星空差點尖叫出來,捂著自己的臉,努力回想昨晚的事情。隻能零星的記起一些碎片的場景。

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昨晚他們不小心……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許星空看了眼還在沉睡的嚴嘉樂,內心十分複雜。她是喜歡嚴嘉樂,也不會覺得自己吃虧。但如果她要讓嚴嘉樂負責,他會願意嗎?

要是他醒來,覺得她是早有預謀,故意設這個局來讓他負責怎麼辦?即便嚴嘉樂不會這麼認為,發生這種事,兩人麵對麵來談,也很奇怪。

“這種事怎麼說的出口。”許星空懊惱的說道。

五分鍾又過去了,她的鬧鍾再次想起來。許星空撈起地上的衣服穿好,起身把鬧鍾給關了。

她的頭發淩亂的垂下來,遮擋住些許的目光。偷著模糊的視線,許星空看到嚴嘉樂翻了一個身。

以為嚴嘉樂會這樣醒過來,結果沒有。

算了,大家都是成年人,這種事沒必要斤斤計較,許星空在心裏這麼安慰自己。

看了眼時間,她把手機放在口袋裏。深呼吸做了個重大的決定,整理好衣服直接輕手輕腳的出門去了。

反正她一會兒就離開這裏了,以後也不會和嚴嘉樂再見麵。昨晚的一切,就當做是旅途中的一點小插曲,要麼忘記,要麼當做無關緊要的回憶。

……

嚴嘉樂醒來的時候,許星空已經在飛機上了,但他並不知道這些。隻知道自己身上空蕩蕩的,衣服扔的滿地都是。

腦袋也特別的疼,身上的力氣好像被抽空後剛恢複的感覺,整個人都很不好,根本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爬起來洗漱過後,把覺得人好多了,但依舊想不起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要不是在枕頭下看到許星空的耳釘和項鏈,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想起昨晚的事情。

記憶是零星的,依稀記得自己扯掉許星空白皙的脖頸上的項鏈的情形,還有他咬許星空耳朵時的觸感。

嚴嘉樂整個人一僵,拿起這些東西就急急忙忙的跑去許星空的房間,想要問問她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是等他到許星空的房間時,酒店的工作人員告訴他,許星空已經退房了,就在兩個小時之前就已經走了。

“走了?”嚴嘉樂不滿的挑眉,語氣有些急迫和咄咄逼人。問道:“她去哪了?”

工作人員被嚴嘉樂的模樣嚇到,第一次見淡定的嚴嘉樂露出這麼慌亂的樣子。他先是愣了一下,等嚴嘉樂要再開口的時候,他才磕磕盼盼的回答:“我……我也不知道。”

他和許星空又不是熟人什麼的,怎麼可能知道她去哪?一個酒店那麼多住客,他要是一一記住,腦子都該炸了。

他說完,嚴嘉樂也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很奇怪,雙手無力的垂下,露出一抹苦笑:“對啊,你怎麼可能知道。”連他都不知道呢。

隻知道許星空似乎說過,這兩天就要離開,去下一個地點遊玩寫攻略,至於這個地點是哪他就沒問了。

那時候覺得自己和許星空之間以後就是陌生人了,沒必要問太清楚,免得讓人誤會他意圖不軌。

“我知道了。”嚴嘉樂說。轉身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房間,看著許星空的耳環發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難受,好像自己被人拋棄了一樣。有可能是因為他們有了昨晚,也可能是不習慣有人在自己身邊嘰嘰喳喳了,反正就是心裏空落落了,不知道少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