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法蘭克福機場。
顧淵站在T2國際航班大樓外,略帶一點焦躁地理了理自己的領帶。
照理說,這樣眉眼俊美、衣飾昂貴的男人向來會吸引不少狂蜂浪蝶,然而顧淵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頭已經瀕臨爆發的惡獸,縱然皮相再好看,也讓周圍的人望而卻步。
男人已經開始後悔沒有強行把沐嘉清一起帶來了。
如果沒有這次分離,他就不會知道,沐嘉清對他的影響居然已經大到了這種地步。明明隻是七八天沒見而已,他卻像是離了水的魚,幹渴又焦躁,晚上甚至會失眠。
更可笑的是,明明沐嘉清今天下午才會抵達法蘭克福,他居然會早上七點就從賓館出發,一直等到了現在。
如果熟悉顧淵的人在這裏,一定會被他的表現驚掉下巴。
這真的是那個理智又冷漠的顧總嗎?怎麼看都像是被人掉包了啊!
又一批旅客有說有笑地從大樓裏走出來,顧淵一個個看過去,理所當然地沒有看到沐嘉清,倒是一個大膽的外國女人笑著衝他喊了句什麼。
男人無奈地捏了捏眉心,開始考慮去喝杯冰咖啡冷靜一下。
然而下一秒,他的餘光裏忽然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顧淵愕然望去,就見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正在跟一個外國人說著什麼。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女人順著他的視線看過來,下一秒,她連行李箱都顧不上拿,一頭撞進了他的懷裏!
霎時間,滿懷溫軟。
“你怎麼……你怎麼……”顧淵頭一次驚喜到語無倫次,他隻能緊緊地抱著沐嘉清,用力將人勒進自己懷裏。
沐嘉清也緊緊地抱著他,聲音悶悶的:“我好想你,我想到酒店給你一個驚喜。”
如同天降甘霖,焦灼的心髒忽然間便平和了下來。
“我也很想你。”顧淵說。
顧淵的莊園在漢諾威,從法蘭克福坐火車過去要兩三個小時,他心疼沐嘉清坐了好幾個小時的飛機,自然不想讓她再奔波一次。
但沐嘉清顯然不是個安分的主,顧淵本來想讓她好好睡一覺,下午再帶她出去逛街購物,然而他正在電腦上看工作郵件,女人已經帶著一身沐浴後的馨香水汽撲到了他的背上。
“別鬧。”顧淵無奈地拍了拍她。
沐嘉清不滿地在他耳朵邊上吹了一口熱氣:“工作有我有意思麼?”
“什麼時候這麼大膽了,嗯?”顧淵索性關掉了電腦,回身捏了捏她的耳垂,眸中帶著不太明顯的笑意,“不怕我吃了你?”
沐嘉清咬了咬下唇,右手充滿暗示性地摸上自己的睡衣領口:“難道你不想?”
這還真是大膽的不像她。
這個念頭隻是在顧淵的腦海中一閃而逝,他剛想說什麼,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滿室的曖昧氣氛就此散去,顧淵起身去拿手機,沐嘉清悻悻地“哼”了一聲,坐回到了床上:“誰的電話呀?”
顧淵的眼睛還落在她身上,也沒有看來電顯示,隨意地接了起來:“喂?”
“喂,顧先生。”手機那頭響起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半是撒嬌半是調侃,“我到法蘭克福了,想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