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冷擎眼神驟變,季沫北卻仿佛不知所覺,繼續往下說道。
“醫院裏那場火,你萬萬想不到就是霍依人放的吧,哈哈,沒想到你還待在醫院裏,結果差點把你也燒死了。”
“還有這次的安保係統,你不是很清楚鑰匙在誰手裏麼,白大總裁?”
季沫北逼近一步,白冷擎的目光全是翻江倒海似的情緒,被他說中心事,竟然往後退了一步。
“嗬嗬,我早就該想到你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了,嘖嘖嘖。白大總裁,你的心尖可是太偏了。”
季沫北的話字字誅心,白冷擎抱著霍輕輕的手指都在微微發著抖,他勉力讓自己鎮靜下來,望向季沫北的眼神如一塊寒冰。
“那又如何?霍輕輕是我名正言順的結發妻子,這一點怎麼也不會變。”
“嘖嘖嘖,用得著的時候就心肝甜蜜餞兒的叫,用不著的時候就逼著人打胎,白冷擎我怎麼就沒發現你是這麼個衣冠禽獸呢?”季沫北說。
白冷擎的心中一慟,季沫北說得沒錯,白冷擎他就是個衣冠禽獸!
然而即便如此,他也沒有退讓分毫,看向季沫北的眼神幾乎要殺人!
季沫北卻猶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甚至伸出手想要摸一摸霍輕輕,嘴裏喃喃著。
“多好看的金絲雀啊,她天生應該被關在籠子裏,讓人親吻她的腳尖啊——”
話未說完被白冷擎當胸一腳踹了出去,摔倒在地上。
季沫北卻仿佛感覺不到疼痛,反而半撐起身體,目光在霍輕輕的小腹流連。
白冷擎渾身散發出一股強烈的殺意,他抱著霍輕輕,一步一步朝著季沫北走去。
季沫北又咳出一口血,看向近在咫尺的白冷擎的目光仿佛帶著嘲弄。
“你殺了我也沒有用,我的金絲雀說不定已經懷上了孩子,你要殺了她嗎?”
白冷擎的手指驟然掐上他的脖子。
“大家快過來,人在這裏!”一個興奮的聲音打斷了白冷擎已經混亂的神智,掐住季沫北的手指卻在不斷收緊。
直到餘光瞥到兩個穿著警服的人快速朝這邊走來。
“哎,你在幹什麼!”其中一個警察迅速朝這邊撲了過來。
白冷擎立刻鬆手,抱著霍輕輕往後一撤,接著若無其事地說道:“警察先生,這個人是個變態虐待狂,他虐待了我的妻子,稍後我的律師會過來。”
說完,高大的男人抱著霍輕輕,腳不沾地地走了。
剩下兩個警察麵麵相覷,剛剛他懷裏抱著的那個女人,傷得也太慘了吧?
於是被白冷擎打得半死又掐得隻剩一口氣的季沫北遭到了警察的集體“粗暴”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