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來得及感動,手指上忽然傳來一陣劇痛,她咬住了他的手指。
他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卻仍舊笑著哄霍輕輕。
“你要咬我泄恨就咬吧,隻是我這隻手沒那一隻細皮嫩肉,你別崩壞了牙。”
白冷擎放鬆了手部的肌肉,任霍輕輕叼著他的兩根手指,在唇齒間來來回回地碾磨,不一會就磨出了鮮血。
白冷擎閉上了眼,另一隻手緩緩撫摸著她的發絲,一下又一下,仿佛這樣就能緩解他手指的疼痛。
溫熱的液體大滴大滴地砸在他的手背上,白冷擎一驚,驟然睜開了眼,慌張地說道。
“哎呦,你怎麼哭了,是不是肉太硬了咬不動,對不起下次還是換另一隻”
霍輕輕的眼淚卻隻是撲簌簌地往下掉,看著白冷擎手掌的目光一動不動。
白冷擎這才反應過來,霍輕輕這次咬的,是上次被醫院燒傷的那隻手。
“那個寶貝兒,你是不是嫌棄他太醜了。”白冷擎忐忑不安地問道。
霍輕輕一鬆嘴,翻個身把臉埋進被子裏,不說話了。
“輕輕寶貝兒你還好嗎?”白冷擎有點不確定地叫道。
“出去!”被窩裏傳來悶悶地兩個字。
於是白冷擎麻溜地滾了。
捧著受傷的兩根手指去找醫生包紮,被醫生用驚悚的眼神看了一遍,了解了前因後果後鄭重其事地對白冷擎說。
“白先生,夫人現在的攻擊性太強了,我擔心您的安全。”
一邊包紮著兩根快被咬斷的手指,醫生一臉嚴肅地說。
白冷擎反倒不在意,甚至常年冰山的臉上出現了那麼一丟丟詭異的笑容。
“沒事,輕輕她今天還和我說話了,肯定是認出我來了。”
雖然跟他說的是“出去”,但這並不影響白冷擎的樂觀。
醫生抽了抽嘴角,決定放棄對眼前這個油鹽不進的家夥的勸說。
然後,白冷擎又被咬了。
起因源於白大總裁自信地以為他家夫人已經認識他了,所以第二天屁顛屁顛地端著早餐和霍輕輕一起吃。
在他好心地把自己的牛奶端過去給霍輕輕的時候,猝不及防又被霍輕輕咬了一口。
“哎呦!”白冷擎立即叫了出來,霍輕輕叼著她的手指觀察了好一會,不知道為什麼又放開了。
要知道往常霍輕輕一咬上他,不咬到牙酸是絕對不撒口的。
眼下霍輕輕可是兩次放過他了。
於是白冷擎就更有信心了,也不顧自己被咬得千瘡百孔的兩隻手,每天都黏著霍輕輕。
久而久之白冷擎也總結出了規律,隻要他遞上被燒傷的那隻手,霍輕輕十成十都不會咬她,或許是在醫院的記憶對她太過深刻,腦海中還殘留了一點點他的好。
也許習慣了白冷擎在身邊的模式,現在霍輕輕不怎麼搭理他,愛跟著就跟著吧。
這天,是白冷擎給霍輕輕約好的產檢的日子,相比起天天待在家裏白冷擎更希望她能走出去,千哄萬哄才把姑奶奶哄到醫院,誰知霍輕輕見到“婦產科”三個字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