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聿庭。”傅知恩冷冷的盯著他,吵,她是吵不過的,也不想過分動怒,她現在不是一個人,得顧及肚子裏的孩子。
深深的做了一個深呼吸,才接著道:“你但凡是個男人,就幹脆一點,磊落一點,不要總是這麼出爾反爾。”
“我以前是犯賤,可是也有悔悟的時候,你既然硬逼著我離了婚,也好不容易不再攔著孩子的事,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能不能一次告訴我?”
“你總是這樣很惡心知道嗎?”
聽到那兩個字,南聿庭臉上不免重重的沉下去。
“既然站在我的地盤,說話就給我好聽點。”他下顎肌肉繃得有些緊,目光緊緊睨著她。
傅知恩隻是笑了一下,“我說話什麼樣你應該都知道。”
她轉過身,直接過去坐在了沙發上,盯著他,道:“今天就給我都說清楚,否則我就等著你說。”
“為什麼不讓我們走,要怎麼樣才可以?要怎麼樣你才能徹徹底底的不再幹涉我,說清楚,隻要我能滿足,讓我走,哪怕你現在真的要我必須放棄這個孩子,我也答應,行嗎?”
南聿庭一雙劍削的眉峰皺了起來。
陰著雙眸看了她好幾秒,嗓音裏帶上了略微的諷刺,“因為他受傷了,忽然就願意放棄我的孩子?已經這樣情深義重了?還是孩子也惡心到你了?”
傅知恩麵無表情。
“難道要等到因為你,他把命給弄丟了?”
說著,她笑了笑,“說起來,遇到過這麼多人,他對我是最好的,我哪有理由讓他受傷,甚至被你這樣莫名其妙的玩死?”
範語清聽說傅知恩過來了的時候,從會議室出來回了一趟自己的辦公室,然後隨便拿了一個資料就去瞧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其實也沒有要緊事,隻是她看到陳北給她發的短訊了,知道剛剛都發生了什麼事。
“篤篤篤”的敲了三次,範語清並沒有聽到南聿庭的聲音,但也直接就推門進去了。
然後看了端坐在沙發上的女人,笑了一下,“傅小姐過來了?”
傅知恩現在心緒複雜,給不出禮貌的笑意,麵無表情。
範語清走過去把手裏的資料遞過去,“您早上要的。”
反正資料不重要,她隻是為了進來說說話。
範語清往她那邊走,目光看了看臉色陰沉的男人,“我知道你朋友出了點車禍,但是托人問過了,不是特別嚴重,擦傷,你不用太擔心。”
傅知恩還是不說話。
範語清抿了抿唇,“……南總今天沒有出去過,你可能誤會了,他雖然不太想讓你離開濱江,但也沒必要這樣對你是不是?”
她終於是諷刺的動了一下柔唇,“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了解,你是他養著的人,自然為他說話。”
範語清搖頭,“真沒有,我是南總的部下,那我還是你的朋友呢!這種事,南總哪天若是真的犯糊塗想做這種事,我肯定也會攔著的!”
想了想。
範語清皺著眉看了那邊一言不發立在窗戶邊的男人。
道:“我倒是覺得,奚溪挺有可能的,她不是知道你懷孕的事麼?女人的嫉妒心,有時候很恐怖的。”
“隻是剛好巧了你們今天要走,所以你會以為這個車禍是為了攔住你們,那玩意是想讓流產什麼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