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這就是有錢人的悲哀,表麵看著什麼都有,可是身體裏確實空蕩蕩的,那才是真的空得令人可怕。
南聿庭倒是想著,這樣也好,老太太不在濱江,他身體狀況就不用一直刻意的瞞著,隨時隨地都要留意不被發現。
至於安排手術的事,交流起來也方便一些。
送老太太去矽穀的那天,南聿庭開著玩笑,“新年回來過的吧?”
林淑華瞪了他一眼,“還有一段時間才新年呢,我能過去住那麼久嗎?”
他這話,明擺著就是讓她過新年的時候再回來,別以為她聽不懂!
但是新年怎麼都得是翻了年的二月份了,這還有兩三個月呢,她怎麼可能在矽穀住那麼久。
可是南聿庭道:“住到新年也好啊,回來的時候讓南起雲一起跟著回來。”
老太太聽完想了想,好像也覺得挺有道理的。
然後笑著看了他,“你也挺想他的吧?”
好歹是一個家人,回來了,家裏就多一分生氣,南家一直就子嗣單薄,現在更是,確實多一個人就多一分溫度。
“行吧,那我把他帶回來過年,要是可以,過去住這麼久,盡量給他找個女孩撮合上!”林淑華道。
南聿庭笑著,“看來他又有罪受了。”
老太太白了他一眼,“你們都覺得我瞎操心,看看現在家裏連個小孩都沒有,你還好意思!”
男人擺擺手,“好了,快進去吧,這一扯又得延誤班機!”
林淑華這才不說了。
琴姨也跟著老太太一並去了矽穀,兩個人相伴了大半輩子,也隻有琴姨跟著去照顧才讓人放心。
南聿庭一個人回了老宅。
家裏確實留了傭人,倒不至於一絲人氣兒都沒有,但對他來說,其實沒什麼區別。
老太太走的第一天,還好,第二天開始,他每天早上起來都會有一段時間是看不到的,怎麼揉眼睛都沒有用。
後來發展到中午、或者晚上也會出現同樣的情況。
但是他一直也沒給陳北提起過。
一直到那天陳北到老宅去找他,才看出端倪。
陳北進去之後給他遞了自己帶過來的文件,卻不見那人來接,所以陳北才皺起眉,“南總?”
南聿庭端坐著,神色平穩,倒是坦然,道:“看不到。”
隻是三個字,陳北卻隻覺得心頭猛地一酸,握著文件的手都抖了抖。
但是為了不讓陳北覺得被可憐,他還是壓著聲音,隻是問:“是隻有今天才這樣嗎?”
男人薄唇淡淡,“幾天了吧,沒計算。”
陳北一個大男人,看到他這樣的淡定,胸口硬是酸澀得忍不住,但又熟稔的拿起文件,做起了當初跟太太偽裝他瞎了時候一樣的工作。
他閱讀文件內容,然後詢問南聿庭,“我覺得第二條可能要改一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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