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銘停頓了一下,仔細觀察了歐陽青的臉色,嗯,還好,尚算平靜,才繼續補充:“第三種最為可怖,能讓人產生幻覺,好在你當時及時咬破舌頭,用疼痛抵製住了誘惑。”
宮尚銘心有餘悸,突然又很高興,還好歐陽柔帶著人闖了過去,不然青兒真的就被玷汙了。
繼母為人蠢笨,幹不出這麼高明的事情。歐陽柔養在深閨,沒有這樣的門路。看來是母女聯手了。
“什麼事逼得他們母女聯合,這樣害我?”歐陽青直切重點。
“青兒果然聰明。”宮尚銘誇讚道。
“那日你追蹤周夫人的事被發覺了,你的猜測是對的,你父親,呃,確實截了頂帽子。”
宮尚銘那個尷尬啊,他可是要追歐陽青的,那可是他未來嶽丈,汗嗒嗒。
“奸夫是誰?”歐陽青有點幸災樂禍,便宜老爹果然是便宜老爹,不問原由就被她趕了出去,活該!
“周莊頭。”
“果然是他!”歐陽青了然。
“我和歐陽柔一向進水不犯河水,她也不悄與她母親為伍,這次怎麼聯手害我?”
歐陽柔一向自命清高,雖然與周秀蓮母女關係極佳,但周秀蓮做的那些齷齪事,她隻知道母親要對付歐陽青,卻不知母親到底做了什麼,也是從不參與的。
能主動參與進來,定然是歐陽青觸她逆鱗,可歐陽青一向知道歐陽柔心機深沉,小心避開,到底哪裏犯到她了呢?
宮尚銘摸摸鼻子,考慮要不要據實以言。
“這倒是不清楚了。”
算了,還是先不說罷,說了青兒指不定要怎麼和自己鬧呢!
“算了,反正他們母女也是一丘之貉,本小姐早晚收拾了她們!”
頭回穿越,新鮮了點,歐陽青光顧著適應古代生活,都忘了還要收拾繼母,才著了她們的道。
虧,吃一回就夠了。當,上一次就行了。我歐陽青也不是好欺負的!
“外麵流言頗多,對你不利,你不防先在這裏住下,從長計議方為長策。”宮尚銘讚同。
“哼!你那天為什麼不救我?”歐陽青開始秋後算賬,宮尚銘摔門而走的仇,她可還記著呢!
“好青兒,我若不離開,怎麼化明為暗?”宮尚銘一臉討好,就怕歐陽青翻臉,真的不理她了。
“那也可以先救我!”歐陽青仍然耿耿於懷。
“我的身份不合適吧……”宮尚銘委婉提醒。
也是哦,這不是現代,宮尚銘隻是暫居歐陽家,是個外人,確實不好插手。
理歸理,歐陽青還是不是不高興,反正她對著宮尚銘就是任性的。
一臉不高興的盯著宮尚銘,非要他給個交代不可。
“等我一下。”
宮尚銘無法,對歐陽青叮囑一句,就出去了。
宮尚銘前腳剛走,歐陽青抬腿就跟了出去,全然不理他讓她等著的話。
客棧還是那個客棧,夥計還是那些夥計,樓下大堂熱鬧非常,歐陽青隻覺得新鮮,自己也竄下樓去了。
大搖大擺的點了一桌子菜,反正有宮尚銘,吃霸王餐又如何。
歐陽青喜滋滋吃得正高興,忽然,眼前黃影一閃,盤子裏最後一條小黃魚不見了!
“啊……!”歐陽青一聲尖叫,奮起直追:“死耗子,你又搶我的魚!就算你是隻喵,你也不能搶我的魚!”
歐陽青興奮的追著耗子滿大堂亂跑,一時之間鬧客棧內雞亂狗跳,呼聲不斷。
客人的抱怨逐漸增多,歐陽青追著耗子至一桌前,耗子穩穩一跳,利落的踩翻一桌食物,待歐陽青撲過來時,已射手矯健的跳至另一桌。
桌旁坐了一黃衫女子,嬌俏可愛,被打翻的湯汁汙了衣裳,連聲驚呼。
隨行的男子,立即拔劍,欲置歐陽青於死地。
歐陽青跟著宮尚銘學了些防身手段,但到底比不上江湖人士,稍顯笨拙的躲了第一招,明晃晃的劍便架上了脖子。
“好漢饒命!”歐陽青立即狗腿。
宮尚銘寒光一閃,飛身至歐陽青身前,手指輕輕一彈,撥了開男子的劍,將人護於懷中。
語氣冷冽:“閣下未免太毒了。”
男子被宮尚銘一彈,連人帶劍向後退了四五步,方穩住身形。
“她弄髒了我的衣裳!給我教訓她!”黃衫女子跳腳大叫,不甘心的看著被人護在懷中的歐陽青。
男子未再動手,黃衫女子的隨行的兩個侍從立即上前,群起而攻之。
也不見宮尚銘怎麼動作,歐陽青隻覺眼前一花,兩人便倒在了地上,而自己還好好的待在宮尚銘懷裏,連位置都沒有移動一下。
宮尚銘嘴角微翹,似笑非笑,神情竟是從未見過的邪魅,語氣冷酷得仿佛可以凍死人,卻讓歐陽青心頭一暖。
“我的人,誰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