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醫院，宋沅收到了大家熱烈的問候和補品。
“我就說嘛，”小餘把補品都整理起來，“宋醫生你常年這麼忙，怎麼可能不生病。”
宋沅坐在椅子上打了個哈欠，“你就不能盼我點兒好的嗎？”
“我的意思是，周末您就在家休息，別來上班兒了。”
“然後你們也可以休息了？”
“沒有沒有，”小餘連連搖頭，“大家都以你為中心的，雖然我們周末放假，但留你一個也過意不去啊。”
宋沅笑了笑，“我是閑的，你們這些小年輕該找對象找對象，該談戀愛談戀愛，管我幹嘛。”
“嗨呦，您也不老啊，那什麼，醫院吧……好幾個小女生仰慕您呢。”
“仰慕我一基佬？”
“……”小餘覺得自己真是打不了嘴炮，次次都輸。
“那您也總不找男朋友，幹脆試試女朋友得了。”
“煩不煩呐，”宋沅睜眼看他，“婆婆媽媽的，活該找不到女朋友。”
“……那我不說了，我走。”小餘走兩步，又停下來，“哦對了，前兩天那個女生……”
“走了嗎。”
“嗯，她媽媽說……想感謝您這一年的開導，葬禮……”
“你難過嗎？”宋沅突然問。
“……說實話嗎？還好吧，我倒是覺得走了也是解脫了。”
“好死不如賴活著呢，”宋沅揉了揉眉心，“算了，解脫了也好。”
“那葬禮？”
“不去。”
“噢。”
小餘走後，宋沅摸出手機下意識就想給封澤打個電話，看到他的名字後，又不知道打電話是要幹嘛。
“喂？”
猶豫再三，宋沅還是選擇找徐桀聊聊。
“宋哥，怎麼了？”
“羅毅的案子，還有那個李什麼某的案子怎麼樣了，有進展嗎？”
“還沒，”徐桀歎了口氣，“羅毅的家人這兩天天天來警局鬧，說要給兒子討個說法。宋哥，你有什麼發現嗎？”
“沒有，但我想知道，李某是被誰保釋的？”
“是他一個兄弟，說李某兒子頭七他得回去，交了贖金，就放了。”徐桀說。
“查那人了嗎？”
“查了，沒問題。”徐桀頓了頓，道，“宋哥，我的意思是，現在你就避避風頭，別管這兩人的事兒了。”
“人又不是我殺的！我又不心虛！憑什麼避風頭？”宋沅這脾氣說來就來，勁頭挺足，“徐桀，你還能信我嗎？”
“宋哥……”
“羅毅有艾滋病，三年了回過頭來想追我，但其實是想報複我，我發現了，心頭有恨，把他殺了。李什麼某，砸傷了我，腦震蕩，我氣不過，就把人殺了。殺人動機特別充分，怎麼信，對吧。”
“宋哥，我可能沒你那麼有本事，但我一定會把真凶找出來的，你別急，你冷靜一下。”
宋沅深呼吸一口氣，從來沒這麼憋屈過。
“那我先告訴你我的想法。”
“嗯，你說。”
“羅毅，李某，都和我有關係，他們死了，我嫌疑最大，所以，有沒有可能是誰想栽贓嫁禍給我？”
“……不是沒可能，宋哥，你得罪過誰嗎？”
“應該沒有得罪過人。”
“那我這兩天，去調查一下……”
宋沅嗯了一聲，“我會好好配合的。對了，局裏給時間了嗎？”
“暫時還沒，新聞那邊……就等風頭過去吧。”
掛了電話，宋沅用力搓了搓臉。
這都是什麼事兒。
得罪過誰？
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