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沅被警察帶走的這天，封澤就在一旁看著。宋沅大概能猜出封澤為什麼會信誓旦旦的說他會沒事。
兩年前的劉祁死了封澤沒事，今天他也不會有事，畢竟他公公是高、幹。
宋沅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銬。
他終於放棄了他所謂的正義。
送他上警車的是徐桀，徐桀臉色也很不好，上車後徐桀就坐在他身邊。
宋沅突然笑了起來，“以前根本沒想過，咱們會這樣肩並肩。”
“……”
“人啊，在權利和地位麵前都很渺小，小的像隻螞蟻，輕輕一碾，死的利落又幹淨。”宋沅說。
不過這事誰也不能怪。
他也沒想到那個人是封澤。
非要他在正義和封澤中間選一個，那現在這樣就是他選擇了封澤的代價。
“事到如今，也不能怨誰了，”宋沅說，“我家的狗咬了人身為主人，當然要負責不是？”
“宋哥，就為了一條惡貫滿盈的狗，值得嗎？”
宋沅看了他一眼，“如果我家的狗，他能是一條家犬，而不是野狗，他就不會去咬人。我的狗，我自己疼，我樂意。”
“……行吧。反正，我也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就單在知道封澤才是凶手這件事上，他就已經墮落了。但並不是他想墮落，是現實逼他墮落。
“咱們，半斤八兩吧。”徐桀說。
到警局後，宋沅承認了所有的罪行，然後被拘留。這事不會再在電視台報道了，不過法庭還是要上的。
開庭的時間定在了周二。
這天封澤沒來看他。
好幾天沒聯係封澤了，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法庭上很冷清，沒記者，也沒陪同，就隻是等待自己最後的判決。
隻不過，開庭沒幾分鍾，大廳門突然被打開。
來的人是徐桀。
“等一下！”徐桀喘著大氣，“等一下，宋沅不是真凶手，凶手自首了！”
“什麼？”
“真凶自首了，今天恐怕審不了了。”
宋沅愣了半天，沒太反應過來。
“宋哥，封澤自首了。”
跟著徐桀重新回到警局的時候，封澤正坐在審訊室交代著自己的罪行。
“還有那個姓李的單身漢也是我殺的，作案過程，那天晚上，知道他的朋友保他出來，我就趁天黑悄悄來到他的家裏。他家裏挺窮的，沒監控沒保安，連門鎖都是那種老式的，那個鎖我會開，進去後發現他在睡覺，我就用枕頭捂住了他的頭，然後，他就死了。我把枕頭帶走了，扔在了很遠的地方，還清理我的手印和腳印，所以你們查不到任何線索。人是我殺的，都是我殺的，趕緊把宋沅找回來，你們別冤枉他。”封澤說。
“封澤！”宋沅推門進來，瞪大了眼睛，“你瘋了嗎！”
封澤笑了起來，“不是早就瘋了嗎？哥，你沒事兒了。”
宋沅被他氣的胸口悶，這蠢貨到底在幹什麼！？
“哥，好了，別這樣，不會再有人找你的事了，都結束了。”
“你真的想去坐牢！？封澤你到底想幹什麼！”
封澤倒是比誰都淡定，“我沒想坐牢，但我不能讓你坐牢，所以還是我來吧。”
宋沅莫名其妙的被送回了家，被拘留的人變成了封澤。回到家宋沅還像做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