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有包括你在內嗎(1 / 3)

“我?”顧笙歌微微一愣,沒想到他會這麼一問。

故作思考一番後她笑道,“我有恐高症,站太高的話我會感到害怕!”

聽到她的回答,陸北辰揚起嘴角輕笑,語氣裏滿是溫柔,“嗬,你這膽小的女人。”

雖然他笑了,可他那緊蹙的眉頭仍沒有舒展開來。

“我聽金澤說你們公司有突發狀況,是不是很棘手?”許是因為事先從金澤口中知道他們公司發生了些狀況,此刻看到他眉頭緊鎖,她自然聯想到了一起。

他沒有正麵回答,沉吟了一會,“有些事情七十三就像打壁球,當球朝你飛過來的時候並不是要將球用力的打回去,而是要讓它順著原路彈回去。”

她雙眸直直凝視著眼前他,不知怎的,感覺今天的他說話都很玄,玄得叫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可即便如此,今天是他生日,她真心希望他可以開開心心,至少要開心的度過今天!

啊,糟了,他的生日!

顧笙歌瞥了眼手上的表,發現還差10分鍾就要12點了!

她靈機一動,忙走到落地窗前拿起被他擱置於玻璃窗下方邊框的口紅,在玻璃空白的地方寫下:陸北辰,祝你生日快樂,希望你每天開開心心!”

回眸之際對上他那雙深邃的眼眸。

就見他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來,而她則像獵物般一步一步往後退。

“陸北辰,你…你要幹什麼?你別再靠過來了!”

直到走到她麵前,他才停下腳步,靜靜凝視了她好一會,似乎在沉思什麼問題。

良久

他開口問,“你過生日的時候都會許什麼願望?”

顧笙歌有些愕然,“今天是你生日,你怎麼突然問起我的生日願望來了?而且沒有人告訴過你嗎,生日願望說出來就不靈驗了。”

輕笑,“傻瓜,就像你說的,今天是我生日又不是你生日,所以把你生日願望告訴我也不會怎麼樣,不是嗎?”

嗯,他的話好像也有幾分道理。

想著,顧笙歌一本正經的看著他,“我希望以後…每年生日都有人陪我過!”

是的,這個願望在別人看來或許不算什麼,但於她而言卻另當別論。

自幾年前家裏發生變故後,她接下來每年的生日都是一個人獨自過,也沒有禮物可收,一點生日的感覺都沒有。

看著她失落的模樣,他心頭亦很是心疼。

“你這個願望,以後就由我來幫你實現!”他邊說邊從自己西裝口袋裏拿出一直筆,然後拉過顧笙歌左手在她的掌心上緩緩寫下:以後,你每年的生日都由我陪你過!

“看,你有了這個為證,以後我就是想賴賬,都沒辦法了。”

霎時,顧笙歌滿臉愕然的看著他,一時語塞。

這…

這是她認識的陸北辰嗎?

“喂,你可是堂堂一家集團的總裁,怎麼像小孩子一樣這麼…這麼的…”幼稚兩個字她輸在說不出口。

似是看透了她的想法,他一臉認真,“法律有規定總裁必須每天板著一張臉見人嗎?”

她搖頭,“沒有”

“那法律有規定總裁一定要時時刻刻都穩重,舉止莊重嗎?”

“沒有”

“那法律有規定總裁不可以在一個人的手掌心上寫下保證嗎?”

“沒有,可…”她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出口,陸北辰倏然俯下身,溫暖的雙唇隨即將她的唇瓣覆蓋。

那一瞬,她雙眸瞪得大大的,大腦登時一片空白,久久無法反應過來…

她被他溫暖雙唇吻得心神恍惚,暈暈眩眩,唯一的反應就是不知該如何反應。

到底是氣氛太好?

情緒太High?

抑是他太有魅力了?

她竟連絲毫反射性的抗拒也沒有?

很久很久,彷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他才把她放開,“回到我身邊吧笙歌,讓我好好照顧你,好嗎?”

“我…我現在腦子很亂…我需要一點兒時間。”

“好,我給你時間,謝謝你和我度過今年的生日!”

踏出酒店後,陸北辰本打算開車送她回去,但被她委婉拒絕了。

因為她害怕,害怕自己多和他相處一分鍾,便會少一分離開他的勇氣!

眼下,她的思緒真的很亂很亂,一片昏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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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

早上

顧笙歌早早就起來了。

巨德路在B市的城東郊外,而她則住在西南區,從她這出發要轉兩趟公車再轉搭30分鍾的士方可到達,因為那種地方幾乎沒有人會搭公車去。

博多高爾夫俱樂部她也從未來過,因為來了也進不到。

它是亞洲數一數二大規模的高爾夫俱樂部,有亞洲奧古斯塔球會之稱。

12個大球場共216個球洞,占地1萬多平方米,環境舒適優雅,俱樂部裏還有世界頂級品牌的高爾夫球具專賣店,SPA酒店等等,會員籍今年聽說已經漲到將近兩百萬元了,而且會員證隻限三百名,所以擁有這家球場的會籍,毋擁質疑是身份、層次的象征,而她當然沒有懷疑過陸北辰的身份和層次!

隻是她有點小懊惱,為了能和喬鳴宇聊上幾句,自己要花將近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來到這郊區,怎麼想也不太符合經濟效益。

的士停在俱樂部門口,她一下車便看見站在門外的金澤。

她抬手看了下表,11點55分,沒有遲到!

“金助理,我沒遲到吧?”

“沒有,我們進去吧。”

雙腳踩入俱樂部大門,一台白色四座電動高爾夫球車已經安靜在一旁守候,金澤堅持讓她坐入後座車位後才開始駕駛。

高爾夫球車在曲徑通幽上行走,途中經過了類似蝴蝶的鏡泊小湖和幾座小山巒後才停駐在一片綠茵茵,地勢波瀾起伏的大片草坪上。

遠遠的,她看見前方那個戴著鴨舌帽,一身休閑高爾夫運動裝打扮的陸北辰。

估計是打完球了,他把球杆交給身後的球童,再和他身邊一位看起來也頗有身份地位的人物握手道再見,兩方人各自的隨扈安靜地陪伴一旁,金澤示意她在車上等一會。

接近二十分鍾後的‘道別寒暄’後,陸北辰才緩緩向他們這裏走來。

奇怪,怎麼沒看到喬鳴宇等一行新生代畫家?

“久等了吧?”

“不會不會,陸總您貴人事忙,我等多久都沒事!”明明心裏想的不是這一回事,但她還是笑臉盈盈。

陸北辰彷佛沒聽見她的回答,不發一言的上車坐在她身旁。

一路上,他除了一句話交待金澤駛向會所餐廳後便不在開口。

顧笙歌用餘光偷偷瞄了眼身旁的他,隻見他一臉沉思得眺望前方。

許是太靠近了,他灼熱的氣息總是輕易地,宛如一陣微風輕輕朝她拂麵而來,她和他的手臂總是若有似無不經意得輕輕觸碰,氣氛有些冷凝。

她心裏不停在猶豫,是否該問下為何不見喬鳴宇等新生代畫家?

猶豫良久,她終於忍不住開口,“怎麼沒見到喬鳴宇?”

他側臉望了她一眼,語氣淡淡,“喬鳴宇臨時有事,來不了了。”

什麼?

臨時有事?

既然如此,那他為何不事先通知她?

耍著她玩兒?!

似是很滿意她臉上的不悅,他聳聳肩,“你想見喬鳴宇也不是不可以,除非答應我一個條件。”

果然,這廝依舊沒有改變他霸道折騰人的本性!

難怪那天在畫展上他會那麼爽快得就答應了去幫她!

誰說隻有女人是善變的動物?

陸北辰這廝還不是和女人一樣變幻無測!

誰說女人心猶如海底針?

陸北辰這廝的心思還不是一樣令人難以捉摸!

“什麼條件?”顧笙歌極力壓抑內心正蹭蹭往上冒的怒意,故作淡定。

“等下在告訴你。”

車上,沉默繼續持續,她心中的迫窘也繼續延續,往餐廳的方向彷佛好遠。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在一個類似庭院的餐廳外停下。

她高興得飛快下車心裏暗自鬆了口氣,終於可以擺脫那令人窒息的尷尬了。

整個餐廳設計典雅精致,午後燦爛陽光縷縷傾瀉入室,很是溫暖。

她尾隨他身後看著服務生們對他恭敬的點頭,前一句,後一句的‘陸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