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對不起啊。”但是不得不說,剛才的一出確實不夠有禮貌。
“你不用拘謹,如果像你剛才的吃法,晚點都可以放學了。”
“我知道了。”
哎,想做回淑女怎麼那麼艱難,她這不是怕她的吃相嚇著人嗎?
飯剛吃到一半,還算順利,就聽到一旁的門被打開了,校醫從裏麵走出來,看到喂飯這個畫麵,有點被驚著了。
眼鏡下的眼睛似銅陵。
“你們兩個”
將季彥北手中的勺子迅速的奪了過來,沐天晴笑嘻嘻的說著:“我自己來吧。”
誰知還沒開始自己吃,手中的勺子再次被季彥北一把抓走,“我喂你快一點,隻請了半天假,你還想在這休息多久?”
話是這麼說,但是明明充滿善意的話為什麼一定要說的有點帶刺呢?真夠不舒服的。
隻是在她生病的時候能夠吃到一碗這麼香的紅燒肉,也已經特別特別的知足了。
“你倆繼續吃,我去洗碗。”空氣見夾雜著曖昧的味道,醫生特別識相的貼著牆壁離開。
隻是,剛走了沒幾步,醫生就覺得哪裏不對勁,她為什麼要走,這倆孩子是早戀的節奏嗎?
“剛才的一幕被醫生看到了好嗎?”沐天晴不太放心,嘴裏嚼著紅燒肉。
“她當然不會管,不然餓死病人就是她的事情。”季彥北回答,卻見沐天晴閃著大眼睛看著他。
“你的手吃不了飯,餓死了誰負責?”
沐天晴賊賊的看著季彥北,小聲嘟囔著,“哪有那麼容易餓死,她也隻會饞死。”
回過神來,隻見季彥北緊緊的盯著她看,沐天晴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是米飯在臉上還是怎麼?但是明明沒有,“你,這麼看著我幹嘛?”
用另外一隻手,季彥北取下沐天晴的眼鏡,“以後不需要了。”
奪過眼鏡,沐天晴頻頻眨眼,低著頭,“我習慣了,不戴會覺得很奇怪。”
“那就習慣不戴。”
短短的幾個字,沐天晴聽到季彥北用勺子舀著米飯,低頭腦袋沒有看他,特別有威嚴的說著。
她識相的捏緊了手中的眼鏡,她知道季彥北這樣說的原因是什麼,因為她親耳聽到過,他說她不戴眼鏡好看。
下午上完課,沐天晴坐著沐餘笙的小毛驢回到了家中,吃完晚飯後,她實在覺得心裏有點空落落的。
“餘笙我今晚要去一個地方。”坐在沙發上,抱著靠枕,沐天晴還是不太放心的說著。
沐餘笙看著電視的眼睛轉了過來,他一直以為沐天晴所說的地方應該就是魅厲酒吧,但是現在看看,似乎並不是。
“哪裏?”
“我不知道樂樂最近怎麼了,她似乎有很不開心的事情,上禮拜舞會中途離開後就再也沒有聯係我,今天也沒來上學,我有點擔心。”雖然沐天晴的腦袋裏麵亂成了一鍋粥,但還是仔細的想著。
認識一年多來,她還沒見過蘇樂樂那麼反常的樣子。
“所以你要去她家找她?”
沐餘笙明知故問,沐天晴很肯定的點了點頭,“你送我過去好不好?”
“嗯。”
一排茂盛的法國梧桐樹旁,一輛紅色的保時捷進入季家大院子,斜側不羈的將車子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