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鍾後,夏夏和蕭艇來到公司樓下。
蕭艇沒有將車間開進地下停車場,直接在外麵找了個空位停放車子。
下車後,領著夏夏,朝寧氏大廈走去。
一路上夏夏心底都有種十分不安的感覺,老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夏夏時不時瞅一眼走在前麵的蕭艇的後腦勺,不知為什麼,她覺得蕭艇肯定知道發生了什麼。
走進電梯之後,夏夏忍了忍,沒忍住,又問道:“蕭助理,你真的不知道寧子翼喊我來的原因嗎。”
“知道。”
“啊?”
“隻是不想告訴你。”
“……”
寧子翼的手下,難道都是這個德性的嗎。
夏夏無語的盯著蕭艇瞧了好半響,忽然有種要喚醒蕭艇的良知衝動,於是道:“蕭助理,你難道不覺得,你這個行為有些惡劣嗎?”
“不覺得。”蕭艇仍舊冷著臉,“好了,到了。”
話音剛落,電梯“叮咚”一聲,在頂樓停了下來。
蕭艇率先走了出去,夏夏遲疑了一小會兒,才慢吞吞的離開了電梯。
這都已經是大晚上了,秘書辦裏居然燈火通明。
夏夏走到門口一看,差點兒被嚇到了。
這鬧的是哪樣,所有人都在這裏了,裏麵的氣氛很是凝重,也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
而身為大BOSS的寧子翼,此時此刻正坐在她辦公桌旁的道路上,坐著她那張椅腳處貼了Hello-Kitty貼紙的椅子,雙手環胸,修長筆直的雙腿交疊在一起,俊臉上像是凝了一層厚厚的冰霜。
其他的職員分別站在兩邊,低著腦袋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看見夏夏,寧子翼招了招手,“過來。”
“啊?哦。”夏夏在眾人異樣的目光下,慢步走到寧子翼麵前,小聲的問:“寧子翼,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一個兩個都擺得這麼嚴肅的樣子。”
寧子翼朝某處掃了眼,那個方向的職員見寧子翼看過來,紛紛將頭埋得更低了,不約而同的將其中一個人推了出來。
被推出來的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叫劉一萍,因為平時打扮得很是暴露,夏夏對她頗有印象。
劉一萍忽的抬起頭,雙目通紅的瞪向夏夏.
夏夏一臉茫然的眨了眨眼,“什麼仇什麼怨,你瞪我做什麼,我好像不認識你吧。”
她來公司的時間不多,兩人平時也沒有根本沒有說話沒有交流的機會,除了名字之外對她更是一無所知,這女人這副她殺了她全家一樣的的表情看著她,到底幾個意思。
夏夏這話一出,有人忍不住“噗嗤”的笑出聲來,讓原本僵硬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劉一萍頓時就怒了,指著夏夏道:“前天晚上,最後一個離開辦公室的人是你,肯定是你偷走了我忘在桌上的項鏈。”
“啊?”夏夏徹底懵逼了,下意識反問:“我家就是做珠寶做首飾的,我偷你項鏈幹什麼,回去讓自己公司照著你那項鏈的模型生產一卡車出來嗎?”
話音剛落,秘書辦裏不少人吃吃的笑了起來。
其實根本沒人相信夏夏會偷東西而且還是偷項鏈。
夏家是做什麼的,夏氏夫婦是A市最大珠寶商,身為獨生女的夏夏犯得著偷一條根本不值幾個錢的東西麼。
劉一萍臉一紅,低著頭不說話了。
其實她也知道不可能是夏夏,可她找不到別的有動機的凶手了,而且夏夏確實那是前天晚上最後一個離開秘書辦的人。
這要是她自己的東西,她就息事寧人了,而偏偏那不是她的,而是別人忘在她這裏的。
大家都心知肚明,將近年關,蕭艇雜事太多做不完,手裏頭大多數還是比較機密的文件,不方便讓其他人幫忙,所以那天晚上寧子翼將夏夏留了下來,幫蕭艇整理文件。
如此看來,寧子翼是信得過夏夏的。
眾人同情的看了劉一萍一眼,秘書辦裏誰不知道BOSS和這小姑娘有點兒不可告人的關係啊,她冤枉誰不好,偏偏要冤枉夏夏,這不是自尋死路麼。
寧子翼見差不多了,朝蕭艇使了個眼色。
蕭艇會意,輕咳一聲,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去後,不慢不緊道:“其實想知道是誰拿了你的項鏈很簡單。前段時間BOSS在秘書辦裏裝了個攝像頭,就在BOSS身後的牆壁上。”
不少人露出了訝異的表情。
公司裏裏外外有不少攝像頭,可秘書辦裏這麼多年來都沒有過這種玩意兒,寧子翼上任一年了也沒有提過要裝,怎麼突然之間就裝上去了,還是在他們所有人都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
想著,不少人努力的回想著這幾天,自己有沒有在辦公室做過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