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衣青年駕馭飛劍全力飛馳下,時間不長,眾人頓時感覺耳邊的呼嘯聲減弱了太多,站在飛劍上,此刻的高度已經能看到部分巍峨的山脈,要說巍峨,那是因為以飛劍的高度,此刻在這拔地而起,似與天相接的山峰前,眾人以及腳下的飛劍顯得太過渺小。
此刻的陸雲塵呼吸有些急促,在飛劍速度越加緩慢後,蒼白的臉色漸漸開始好轉。
他很好奇,在人群中一直未見到陸家的那個陸雲浩,搖了搖頭後,便不再多想,更多的是觀察此地山峰,以及周圍的環境。
下了飛劍,眾人跟在白衣青年身後沿著蜿蜒小路前行。
高聳入雲的山峰連綿不絕,若不是因為在飛劍上還看到了一些竄出雲層之上的峰頂,還真的難以揣測其高度。
遠遠看去,這些山峰雲霧繚繞,想要細看其貌,卻是很難,時而傳來的獸吼鳥鳴,讓眾人心中驚恐,若是不是身前有白衣青年帶路,怕是無人敢獨自前行。
蜿蜒的石梯小路,逆著溪流而上,就連生活在這溪水裏的魚兒,都顯得格外靈動,若是想要捉拿卻要多費一番功夫。
山峰蜿蜒而下,大大小小的瀑布在陽光的照耀下,呈現七彩之色,磅礴的水霧之上,無數的飛鳥交替飛行,似在高歌,似在歡暢。
若是仔細觀察,眾人所在的整片山峰,都籠罩在美麗的七色彩虹當中,甚至有些女子因此而駐足貪婪地吸了口清新空氣,感受這美麗環境帶來的暢快。
雖說陸雲塵從小生活在小山村,周圍的山林也去過不少,可與這裏的景色一比較,都不好意思提及。
更別說這三十七人裏除了他之外大都生活在都城、縣城等繁華之地,自然被大自然鬼斧神工的景色所震撼。
遠遠看去,巨大的山峰之上,一座金碧輝煌的大殿坐落其上,雖有雲霧遮掩,可那通體金色的如琉璃般的瓦片在七色彩虹的襯托下,顯得格外神聖,莊嚴輝宏之意油然而生,看的眾人心神蕩漾。
行至深處時,才發現那峰與峰之間赫然有一座座如彎月般的長橋相連,橋體通體白皙,猶如白玉打造而成,更有些月橋太長的緣故,橋的另一端被雲霧遮掩,顯得更加神秘。
這樣的風水寶地在清國範圍內,自然隻有恒山派山門才有如此氣勢,與大手筆,恒山派是清國內為數不多的修真門派之一,兩百年以前整個清國修真界都以恒山派馬首是瞻,直到其唯一的元嬰老祖坐化,如今隻能憑借老祖留下的足以抗衡元嬰修士的陣法才勉強保住了一流門派地位,可其在修真界的威信卻日益下降,帶其淪落為二流門派也是早晚之事。
不過盡管如此,恒山派對於清國來說也是重要的存在之一,凡間的國度與修真界的門派之間相輔相成,一個提供安寧守護,一個提供各種資源,與新鮮苗子。
而陸雲塵他們這行人便是這三年之期,恒山派在清國指定的勢力範圍內提供的新的入門弟子。
正想著出神時,一個帶著一絲仙風道骨氣質的青衣中年從大殿方向飄來,向著白衣青年點頭說道:“張師弟,看來今年的收貨不錯啊,到時候宗門的獎勵應該足夠你突破築基中期了。”
青年臉上露出恭敬之色,看著青年中年微笑開口:“大師兄說的是,不過師弟這點功績與大師兄您比較還是差的太遠,眾所周知大師兄此次負責在皇城內點化皇子、皇女,這次定能為恒山派帶來天驕之人。”
中年聞聲,開口哈哈大笑起來,拱手示意之後便向著附近的一座山峰他空而去。
直至此時,白衣青年才鬆了口氣,剛才那中年如今修為已然築基大圓滿,隻需要時間足夠,憑其在宗門內的地位,需要的資源開口便有人送來,突破築基,踏入結丹指日可待。
想了想後,青年苦笑一聲,這就是命,誰叫自己隻是凡靈根呢,而那位大師兄天生地靈根,無論是修行速度還是,在宗門內的地位,他都隻能仰望,好在其為人謙和,與門派內任何人都合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