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跟你爸你媽一樣,領導怎麼說我怎麼辦。”劉勁最恨的就是江輔宸這樣喜歡用拳頭說話的人,雖然很怕,心裏其實非常的看不起。
“你最好保證你沒有說一丁點的謊話,我會到廠裏去問的。”江輔宸說著,用力地攥了攥拳頭,發出哢哢的響聲。
劉勁嚇得身子哆嗦了下:“你去問,這種事情廠子上下都知道,問誰都一樣。”
江輔宸嘴角微翹露出絲冷笑,揮了揮手,道:“你請吧!慢走不送。”
沒想到江輔宸這麼容易就放過他,不再追問,劉勁還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還想上樓坐坐?”見劉勁還愣在那裏,江輔宸笑得不冷不熱。
“我走!我這就走!”連連點頭,劉勁如蒙大赦,一溜煙的跑了。
江輔宸下午就去廠裏轉了一圈,劉勁說的有些話是真的,比如虧損,機器幾乎完全停工,聽說已經一年多沒有訂單了,一般人也許就信了劉勁和廠裏幾個小領導的話,但江輔宸看了越來越疑惑,虧損成這樣,還這麼死撐著……是為什麼?這種時候逼著工人簽協議,怎麼看都不是偶然。
第二天一早,他就到江天地產上班去了。
領工作服換好,領頭的不在,沒排到崗位的也就意思意思到處看看。
江輔宸在樓外隨意走動,這才是第二次來,地形還不清楚,走了一會,他敏銳的發現有人在窺視他,這樣的情況持續了一會,他回到大廈一樓大廳內,然後就有人朝他這過來了。
江輔宸刻意放鬆身體,明明能避開,卻裝成普通人避讓不開,跟迎麵衝過來的青年撞在一起,
江輔宸紋絲不動,可對方卻被震了出去,差點跌坐在地上,他手裏捧著的一束紅玫瑰也落到了地上。
“你這人沒長眼睛啊?找死是不是?”青年一看地上的玫瑰花束,滿臉憤怒的破口罵道。
看著對方怒罵的樣子,江輔宸皺了皺眉頭,心中一股怒氣上竄,不過還是被他壓了下去,上前撿起花束,遞還過去:“真是對不起,不是故意的。這樣吧,這花多少錢,我賠給你。”
“賠錢就想這麼算了?這個花你能賠得起嗎?連我都敢撞,我看你他媽的是想找死!”
季騰飛橫著眉頭,火冒三丈,他堂堂季家大少,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最不可饒恕的是,連送給心儀女子的玫瑰竟然散落一地。他現在恨不得把江輔宸剁成肉泥,當下抬手就是一個耳光扇過去。
江輔宸的臉色也冷了下來,一把握住了對方揚起的手腕。自己想要息事寧人不跟對方計較,沒想到對方還死咬不放了?真當他江輔宸是個白癡不知道被盯梢?
“我不是故意的。”江輔宸盯著青年,方才還懶散的眼神瞬間變得就像是一把鋒利無匹的利刃一般,好像有一把無形的匕首刮在了季騰飛的臉上。
用力抽了幾下手臂,可紋絲不動,感覺對方的手掌就像是鐵鉗一樣力道無窮,季騰飛的心底猛的一涼,慌了起來。
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再看看對方一身保安的製服,純粹是一個沒背景沒錢的窮丁,心中又有了底氣,另一隻手凶怒指著江輔宸罵道:“他媽的你還敢還手?操泥馬——”
後麵幾個字還沒說出口,江輔宸的火氣終於竄了起來,二話不說,幹脆利落的一個背摔,毫不吃力。
隻聽“砰”的一聲,季騰飛就重重的摔在了大理石地麵上,趴在那摔得臉都青紫了。
江輔宸看著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青年,臉色冰冷。對方就是故意挑事來的,忍讓不會有任何用,哪怕是陷阱,也得踩了才知道什麼樣,這小子今天出門一定沒查黃曆。
這邊的動靜不小,頓時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而一直站在大廳外等候的四名身穿黑色西裝如保鏢一般的精壯漢子,在看到主子撲地後,慌忙的飛奔而來。
其他人則都是驚訝的看著江輔宸,在江天地產上班的沒人不認識那挨打的青年,那可是龍騰世紀的少東,季騰飛,是梁儼雅的追求者之一,隻要是工作日,每天都來送花。
竟然有人敢揍龍騰世紀的少東?這家夥不想活了嗎?要知道龍騰世紀可是南邑有名的大集團啊,在本地財勢雄厚比江天地產還要強大了一些。
“操泥馬的,小子,你死定了!給我打死他!”季騰飛七暈八素的被保鏢扶了起來,怒火攻心的吼道,有些失去了理智,玫瑰花被他自己踩在腳下,他隻感覺胸骨都要碎了一樣,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的虧?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
四個保鏢紛紛向江輔宸圍攏過去,就在這江天地產的大廳內上演了全武行。
看四人的身形與壯碩,還有出招的力度,明顯有軍體拳的影子,江輔宸心中瞬間就有了個定義,這四個人應該是退伍軍人,有兩把刷子。
不過也僅僅是有兩把刷子而已,在一般人眼中也許是高手,可在江輔宸眼中,也就那麼回事。
麵對四人的合圍猛攻,江輔宸不慌不忙,冷笑一聲,肩膀輕輕一偏,便躲過了一拳,緊接著,他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