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竇隨卦不由失笑。
“是的,警告!如果你現在收手,我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江天以後與世紀龍騰或者你,不必牽扯上任何瓜葛。但是,季騰飛必須滾出來,他一定要付出代價。”江輔宸平淡說道。
這席話說的竇隨卦都有些錯愕了,他不明白,現在到底誰是主動,誰是被動,誰占了上風,誰又是麵臨危機,江輔宸居然用這種口吻跟他說出這樣的話,這是強大到自負嗎?還是根本沒把情況弄清楚?
“江輔宸,就是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氣,我勸你好自為之,華夏太大,南邑也不小,你一個人當不了救世主,也折騰不起翻天的巨浪,江天的事情已成定居,誰也挽回不了。”竇隨卦很強硬。
“你對我了解有多少?你怎麼知道我不行?”江輔宸冷冷的看著竇隨卦那張布滿皺紋的老臉,道:“如果你不聽我的勸告,非要試試,那我們就來試試,看看到底誰才是死的最慘的那一個。都快進棺材了,還這麼折騰,我看你是真不想安穩的躺進棺材裏。”
“你若是讓梁儼雅不痛快了,我就讓世紀龍騰正麵的背麵的所有人都不痛快!”江輔宸丟下一句話,連招呼都沒打一個,就起身離開了別墅,他要說的都說完了,事情會發生怎樣的變化,那就以觀後效了。
江輔宸的最後一句話,讓竇隨卦的臉色變了幾變:“他到底是裝傻還是真傻?如果是裝的,多此一舉,我一樣會收拾他,如果是真傻,我也不介意捏死一隻螞蟻,消除隱患。”
江輔宸的威脅委實讓得竇隨卦心中一突,很久沒有人能當麵威脅他了,竇隨卦承認,有那麼一瞬間,他被威脅到了,但他靜下心來,並不懼怕這個威脅,因為在他的心裏,江輔宸活不到那個時候了。
江輔宸坐上車,點燃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他沒有立即啟動車子,而是放下車窗,望著寂靜的街道外,神情有些苦澀與悵然。
他發現他變了,變得和以前太不一樣了,他竟然會因為一件事情而向敵人低頭了,是的,今天晚上來找竇隨卦,雖然他表現的很強勢,可從本質上來說,這何嚐不是一種低頭呢?
“嗬嗬,任務走到這一步,卻還是不想把無辜的人牽連進來,一、兩個人的安危跟一方的安定到底孰輕孰重?其實看透了也就這樣,原則本來就是拿來讓現實踐踏的,每個人都有堅守的東西,極力去堅守想要堅守的東西,也說得過去。”
江輔宸苦笑著低喃道,這個自我安慰的方式貌似還不錯,隻是,看這情形,他這次、也是這輩子唯一的一次低頭似乎沒起到什麼效果,竇隨卦那老頭儼然沒把自己的警告放在心上啊。
江輔宸眯著眼睛望了眼竇隨卦所住的方向,隨後,冷冷的笑了一聲,彈掉煙頭,驅車離去。
梁儼雅這幾天的情緒低沉,似乎早就預示了這是山雨欲來的前兆,而該來的風雨,始終是要到來的,就在這天,江天全體上下,都遭受到了一個晴天霹靂般的災難,共計七個江天與別企業的合作項目,在一天之內全被叫停與終止,並且這些合作項目,皆是江天非常重視的大項目,牽涉資金,龐大到嚇人。
頓時,江天內的所有員工,上到高層,下到保安,皆是惶恐不安,這件事情實在是太蹊蹺了,誰也不相信這是個巧合,這明顯是有一個龐大的幕後黑手在針對江天,而這次災難,可以算的上是江天有史以來的最大災難了,甚至比不久前來自集團內部的阻撓還要危險。
這一噩耗,直接讓江天陷入了危機當中,銀行在第一時間終止了與江天的借貸關係,項目出現意外,這也預示著不能預期收益,這就像是一個無底洞一般,遙遙無期,銀行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