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問你,當時你在看到鳳兒時,她腰間是否帶著這條係帶?”雪女將鑲有金珠的係帶舉到崔公公麵前。
“沒有!”崔公公肯定道。
“崔公公,你分明說謊!當時那種情況,你怎麼可能注意到鳳兒腰間沒有沒係這種腰帶。剛剛你回答的那麼肯定,分明是與人竄通好的!”平柔極力反駁。
“回娘娘,別的奴才不敢說,可當時,鳳兒一定沒有係這條腰帶,奴才在地上撿起長袍的時候,正看到鳳兒腰間的玉佩,待鳳兒離開之後,奴才還嘲笑她帶的玉佩是假的,如果鳳兒帶這麼貴重的腰帶,奴才一定看得到!娘娘不信,奴才可以將當時在場的太監們全都找來!”崔公公信誓旦旦道。
“不必了!你下去吧!”夜離軒冷聲開口,眸光在看向平柔時寒蟄如冰,平柔心知金珠已經做實,再抵賴也不過是垂死掙紮,但僅憑這點還不夠讓她認罪。
“雪妃,你可還有證據?”一側,冷引已有動搖,就算他不相信雪女,也一定會相信春巧的話,冷引很清楚自己的目的,他不是要置雪女於死地,而是要置殺害自己女兒的凶手於萬劫不複之地。
“自然,首先本宮手中的鳳簪不會是殺人凶器,這點很多人都可以作證,而如今在後宮裏,有這種鳳簪的就隻有平貴妃!”雪女緩步走到平柔麵前,說話間倏的出手將平柔發髻上的鳳簪抽了出來。
“還給我!”平柔先是一驚,爾後陡然起身欲奪回發簪,卻被月芽和靜喻攔了下來。
“平貴妃,想必這隻鳳簪也是內有玄機嗬。”雪女細細打量手中的鳳簪,以末端對準地麵,卻在幾次撥動鳳羽之後,沒有任何反應,即便如此,雪女依舊相信手中的鳳簪就是殺死周妃的凶器,以平柔愛慕虛榮的個性,她一定會將這個價值連城的鳳簪隨時帶在頭上,這是其一,其二,想必在她來之前也沒料到自己會查出鳳簪的玄機,有什麼地方比自己的身上更適合藏這殺人凶器呢!
“雪妃!你太過分了,不過是一隻普通的發簪,你卻硬要將它說成是如此凶悍的殺人凶器!平柔不服!”平柔心底早已波瀾翻天,可臉上卻佯裝出一副悲憤之色。
“本宮是找不到這隻‘鳳殺’的開關,可命人將它鑿碎,便會一目了然,平貴妃,你再狡辯也是徒勞!”雪女冷聲開口,眸間精光閃爍著讓人畏懼的寒芒,此刻,外麵突然有人來報。
“回皇上,殿前總管葉子聰欲求見皇上!”侍衛稟報之後,雪女櫻唇勾起一抹釋然的笑意,此番老天爺還真是開眼。
“皇上,臣妾求皇上宣此人進來,或許隻有此人,才能解開‘鳳殺’之謎。”雪女柔聲開口,眸光璀璨如華,夜離軒看得出來,雪女已經是誌在必得。
待葉子聰踏進梨花宮後,正看到雪女手中的鳳簪。
“微臣葉子聰叩見皇上,叩見雪妃,平妃”葉子聰謙恭施禮,眸子卻有意無意的看向靜喻。
“葉總管來的極是時候!”雪女櫻唇微抿,說話間將手中的鳳簪遞到葉子聰麵前,葉子聰自是心領神會,隨手接過鳳簪,待其打量片刻,便將鳳簪末端對準地麵,隻聽‘啪’的一聲,一抹銀光乍現,眾人眨眼之間,暗器已然插入天青色的理石內,眾人不由驚呼,此刻,平柔頹然堆在椅子上,心底冷如寒潭。
“雪妃娘娘,這隻鳳簪與微臣贈與您那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隻是製作手法上略有不同罷了。”葉子聰再度撥動鳳羽,隻見暗器倏一下收入簪中。
“不是周妃不是我殺的!這鳳簪並非我一人特有之物,之前在寒烏國帶了兩支過來,一支本宮送給鳳兒了,所以”未等平柔說完,葉子聰登時駁斥了平柔的謊言。
“皇上,微臣敢以人頭擔保,平貴妃和親之時,隻帶一支鳳簪入越,所有的首飾,細到一根一線,微臣那裏都有記載,至於微臣這支,乃是寒烏國使節贈送的,所以整個皇宮就隻有兩支鳳簪,已經全在這裏了。”葉子聰信誓旦旦,清澈的眸子不時瞥向靜喻。
“平貴妃,你還有何話說?”夜離軒側身看向平柔,眼中透著一種讓人寒蟄入骨的冷意,看似漫不經心道。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一目了然,凶手是平柔無異,原本忐忑的心終於著了地,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讓人心寒的鄙夷。
看著夜離軒眼中的不屑和厭惡,平柔的心仿佛墜入冰窖,寒不可言,那張淡漠的甚至是冰冷的臉上沒有一絲心痛和不舍。
不可以!自己才被封貴妃不過數日,就這麼死了,她不甘心!
“皇上!不是臣妾,臣妾冤枉!除非將周妃剖屍!否則誰也不能推斷出周妃是死於鳳簪!臣妾不服!不服”平柔幾乎咆哮著開口,眼中充滿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