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妃!”就在此刻,雪女隻覺整個身體如棉絮一般毫無重量,緊接著便是一片黑暗。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媚娘硬是將雪女安排到月芽的房間,自己則坐在鳳羽閣內室,守在夜離軒身側,月芽自是留在房間照顧雪女,刺客已經是第三次衝進大越後宮,無名自然不能掉以輕心,命人加強戒備。
就在靜喻欲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卻被人攔了下來。
“靜喻姑娘沒事吧?”清越的聲音透著掩飾不住的關心,葉子聰一身單衣站在靜喻麵前,雖是初春,可風還是強勁非常,此刻葉子聰隻穿這些,大有在風中淩亂之意。
“呃葉總管?你怎麼會在這裏?”靜喻下意識瞥向房門,自己離開之前似乎沒有上鎖,心,陡然一震,眸底閃過一絲警覺。
“剛剛聽到這邊傳來抓刺客的聲音,子聰怕姑娘有危險,所以就匆匆趕來了。”葉子聰沒有說謊,看著葉子聰腳下還未來得及提起的鞋子靜喻便確定無疑。
“靜喻沒事,倒是皇上危在旦夕,不過幸好現在轉危為安,葉總管不必擔心。”靜喻淡淡回應,心底卻不禁感慨,若葉子聰當真是關心自己,倒還真是難得,隻是為了一個已經死了的兄弟這般照顧她,也算是人間至信至義之人了。
“皇上有那麼多侍衛保護,還輪不到子聰擔心,倒是姑娘,就算有那件玄鐵戰衣,也不能保姑娘萬全”葉子聰似有深意開口,眸光似有深意的看向靜喻的房門。
“或許吧,生死由命,靜喻不在乎這些,時候不早了,這裏一切都好,葉總管還是回去休息吧,這般凍下去,必會著涼。”靜喻婉轉開口,言外之意溢於言表。
“姑娘若無事,可否請子聰進去稍坐片刻?”靜喻有心,可葉子聰卻無回去之意,說話間便朝房門而去,靜喻眸光微凜,登時攔在葉子聰麵前。
“宮中不比外麵,就算是外麵,這麼晚了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似乎不妥”靜喻柔聲開口,拒絕之意再明顯不過。
“咳咳子聰如今也不算是個男人了,姑娘不必在意這些。”葉子聰如此自慚形穢,倒讓靜喻尷尬萬分,隻是這房卻讓他進不得。見靜喻沒有離開的意思,葉子聰長歎口氣
“罷了,既然靜喻姑娘不方便,子聰也不能死賴著不走,不過子聰有話要說,如果靜喻姑娘若有難辦的事,大可找子聰幫忙,不管什麼事,子聰都會不遺餘力的助姑娘一臂之力。”葉子聰堅定開口,眸光閃爍出璀璨的光芒,未等靜喻回應,葉子聰已然轉身離去。
“多謝!”靜喻終是回應,眸底生出一片感激,或許是聽到了靜喻的感謝,葉子聰微怔了下,繼而離開。
待葉子聰走遠,靜喻左右掃視,見四下無人方才推門而入。就算燭火點燃,絕殺眼前還是一片漆黑。
“你是誰?為什麼救我?”直覺告訴絕殺,眼前之人絕非秋月,亦該不是蘇月容派來接應他的,否則早就自報家門了。
“我是誰有什麼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會害你,你的暗器射中了皇上,慶幸差了一分,現在皇上就在隔壁靜養,不過我猜測,你的目標該是雪妃,隻是你太不走運了,三次的機會都沒能拿下雪妃的性命,如今眼睛瞎了,怕是再沒機會了吧。”平靜的聲音聽不出一絲喜怒,靜喻淡淡開口,側眸看向桌邊端坐的男子,俊顏如鑄,劍眉星目,氣宇軒昂,墨黑的長發有些散亂的披散在肩上,更顯幾分滄桑。靜喻不禁感歎,隻有這張冷似千年玄鐵的臉才提稱得上頂級殺手。
“你在惋惜?你很想雪女死?”絕殺憑直覺猜測。
“嗬,都說殺手的心是冷的,今日算是見識到了,從我的話裏你能聽出這層意思?”靜喻揶揄開口,櫻唇不禁輕笑,雖有嗤笑之意,可這笑聲落在絕殺耳際卻成了世間最美妙的音符,莫名的,絕殺不排斥眼前的女子,這對他而言,已經算是個奇跡。
“如果不是,你便不該救我,隻要我有機會,還是會要了雪女的命!”絕殺冷聲開口,聲音透著一絲冰冷。
“那也要等你的眼睛恢複了才行,其實我很好奇,皇上該是沒有準備的,怎麼會傷了你的眼睛?”靜喻將蘸著熱水的拭巾遞到絕殺手裏,指尖不經意的碰觸讓絕殺心底微震,與牡丹不同,絕殺沒有如觸電的逃離,而是有些不舍的接過拭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