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媚娘做的,對嗎?你早知道媚娘會對你下手,為什麼還要瞞著我們,你該知道,雪妃不會扔下你不管,我亦不會扔下最好的姐妹,若早知道,我定不會讓你受這般委屈!”靜喻心疼的看著月芽唇角的血跡,為其輕輕拭去。
“媚娘讓我在三日之內毒死你和雪妃我離開鳳羽閣是不想雪妃和你因為我而與媚娘發生衝突,我想過死,可媚娘用謹天的性命威脅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靜喻我真的害怕”月芽惶恐的依在靜喻的懷裏,眸光落在蔡公公的屍體上時依舊充滿恐懼。
就在靜喻與月芽相依之時,媚娘果然出現在二人麵前,看著地上死相慘烈的蔡公公,媚娘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
“靜喻,我聽這些太監們說是你殺了蔡公公?可有此事?”陰蟄的聲音帶著一絲冰冷自媚娘口中溢出,深幽的眸子迸發著一抹讓人心寒的光芒。
“是又如何?他死有餘辜!”靜喻緩身而起,將月芽扶至榻邊倚著床欄,步伐沉重的走向媚娘,仿佛一股無形的壓力直擊向眼前的女人,五年前,她不擇手段的誆騙自己在比試中輸的徹底,原本以為她隻對自己心狠手辣,可沒想到月芽隻是不聽從她的命令便被她糟蹋至此,積聚在心底的恨順間爆發,靜喻那雙冰冷的眸子此刻正散發著讓媚娘心虛的寒芒。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普通百姓尚且如此,更何況這是大越後宮,莫是媚娘為難你,實在是你犯了該死的罪!來人!將靜喻拉下去杖斃!”媚娘不敢再看靜喻那雙眼睛,尤其是當靜喻臉上的白紗被風吹動似要掀起的時候,那種詭異神秘感讓她心有畏懼。
“慢著!你有什麼資格殺我?在這後宮裏,誰都有資格下這個命令,唯獨你不可以!你雖身處後宮,可有半點封號?在這後宮裏,一個貴人都可以是我的主子,可惜你連個貴人都比不上!因為你長住雲宵殿,所以宮中這些人都怕了你,可你自己該擺清位置,雲宵殿再好,你也隻是寄居在那裏,什麼叫寄人籬下,什麼叫自知知明,這些相信你該深有體會!”靜喻字字含冰,句句嘲諷,每一句都似一把利刃般刺進媚娘的心底,靜喻所說的一切也是她七年來的感觸,也是事實。如今,當傷口被揭開在眾人麵前之時,媚娘心底的恨和不甘順間被激發出來。
“住口!這些話豈是你一個賤奴所說的!現在是你殺了人!我要處置你天經地義!來人!把這個賤人給我拉出去活活打死!”媚娘幾乎咆哮般吼出,她不想再聽靜喻的聲音,那聲音仿佛地獄魔音般繞在她的耳際,讓她本就脆弱的心更加不堪重負。
見媚娘下了命令,門外那些太監們可是得著報仇的機會,個個凶神惡煞般朝靜喻而去。
“你們若敢動我分毫,雪妃不會放過你們!你們這些蠢貨也不用用腦子,如今皇上正躺在鳳羽閣,為了雪妃,皇上可以連命都不要,可見雪妃在皇上的心裏有多重的分量!轉身看看你們身後的女人!她是什麼?她是貴妃嗎?她是貴人嗎?若真出了事,她會保你們脖子上的那個東西安然無事麼!”冰冷的聲音如寒潭般讓衝上來的太監們陡然止步,他們麵麵相覷,一時間竟不知如何辦才好。
“你們都反了不成!在這後宮裏,我媚娘說一,沒人敢說二!站在你們麵前的不過是個宮女,到底是得罪我媚娘,還是得罪一個宮女!你們自己想!”媚娘早知道靜喻伶牙俐齒,卻沒想到她能句句戳進人心。太監們猶豫片刻,自然心中有數,個個朝靜喻衝了上去,靜喻哪肯就範,待太監們衝上來,靜喻三兩下便撂倒幾個,見此情景,媚娘心中暗恨,若不是在關鍵時刻找不到無名,她豈會帶這般廢物前來拿人!
“你們聽著,這件事因月芽而起,她自脫不了幹係,連她一起虜了!”媚娘心知靜喻擔心月芽,大聲命令道,此招果然奏效,靜喻本就沒有內力,就算能將太監搥倒卻傷及不了五髒六腑,再加上要照顧月芽,沒有半盞茶的功夫,靜喻已然被太監們五花大陳情。
“靜喻,現在你是不是該為剛才的話重做解釋?成王敗寇,輸了的人永遠沒有資格站著說話!”陰惻惻的聲音自媚娘口中悠然溢出,看著靜喻那雙閃爍著憤怒的眸子,媚娘心底說不出的暢快
“不到最後,誰也不會料到結局會如何。當初你不也以為會得到皇上的榮寵麼?可惜了,皇上現在隻想立雪妃為後,你以為自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嗎?難道你沒聽到宮中傳言,在所有人的心裏,你不過是個小醜,狐假虎威的小醜而已”未等靜喻說完,一聲‘啪’的脆響陡然響起,靜喻麵頰赫然出現五個指印,唇角滲出一抹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