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楚君袖離開,雪女終是抑製不住心底的憋悶,放聲大哭
夜色幽暗,月影朦朧,靜喻自禦醫院回來,便急匆走回鳳羽閣。偏偏一道身影將她攔了下來。
“楚宮太危險,你若去了,九死一生!”低沉的聲音悠然響起,靜喻聞聲止步,抬眸間,正看到無名一臉正色的站在自己麵前。
“上次的事,多謝!”靜喻淡淡開口,繼而欲繞過無名,卻被無名攔了下來。
“如果你不想,我會替你向皇上求情,就說”無名有些急了。
“不必!靜喻的事無需統領勞心,請讓開!”靜喻的聲音依舊冰冷,她不會因為無名向雪女通風報信,就原諒他當年所犯下的罪過。
“你當真不怕死嗎?才從冷宮出來,又要跳進另一個火坑,你難道就不珍惜自己得來不易的自由?”無名焦急開口,單純的愧疚,他不想靜喻有事。
靜喻聞聲輕笑,唇角的弧度盡是鄙夷和諷刺
“既然你知道我要入楚宮,就該知道此事靜喻作不得主!如果你有心幫靜喻,何不去求媚娘,在這裏惺惺作態,不覺得惡心嗎?還有,煩勞統領告訴媚娘,若靜喻自楚宮活著回來,便是她的大限之日。”靜喻狠戾開口,如水的眸子閃爍著森寒的冷意,無名無言以對,不由的垂眸,被靜喻這般指責,他亦感覺到自己的虛偽,若真心,又何在靜喻麵前說這些無關痛癢的話,隻是自己又能怎麼辦?
回到鳳羽閣左側廂房,靜喻雙眸驟寒,心陡然懸浮,隻見房門的鐵鎖脫落在地,房門卻緊緊扣著,出事了!靜喻心中一震,繼而走向房門,小心翼翼的推門而入,因為沒有燃燭,靜喻幾乎看不到任何東西,亦聽不到任何聲音。
“你在嗎?”靜喻試探性開口,雙手麻利的將燭火點燃,燭光燃起順間,靜喻不禁詫異非常,隻見絕殺一臉正色的端坐在桌邊,身側,葉子聰正直愣愣的站在那裏,雙眼瞪如銅鈴,口中塞著異物,此刻正求救般看著靜喻。
“此人突然闖進來,殺,還是不殺?”冰冷的聲音自絕殺口中溢出,手中的長劍已然抵在葉子聰喉嚨。
“不要!”靜喻失聲驚叫,不管怎樣,葉子聰畢竟對自己有恩。絕殺聞聲,劍眉不經意皺了一下,繼而撩下長劍。靜喻見此,方才舒了口氣,繼而走到葉子聰麵前
“我現在把你口中的東西拿下來,不過你要答應我,不可以出聲,否則他的劍可不長眼睛!”靜喻開口道,葉子聰登時眨眼,以示同意。待靜喻將葉子聰口中異物取下之時,隻見葉子聰正大口喘著粗氣。
“你怎麼會進來的?”靜喻嗔怒開口,眼中盡是指責,若絕殺當真把他殺了,自己豈不平添罪過。葉子聰不語,隻是滿臉委屈的看向靜喻。
“我在問你話呢!你倒是說話啊?”靜喻有些焦急的看向葉子聰,繼而轉眸看向絕殺。
“我沒點他的啞穴。”絕殺悻悻道
“再不說話,有人會生氣的!”靜喻近似威脅道。
“呃你剛剛不是不叫我說話的嘛”葉子聰無辜回應,靜喻額頭登時浮起三條黑線。一側,絕殺更是無語。
“現在讓你說了,你怎麼會在這裏?”靜喻沒好氣的問道,原本還有些同情葉子聰,現在看來,是自己多慮了,這廝怎麼看起來都不值得憐憫。
“我之前不是說過要為你送藥的麼,昨天來見你不在,今天又不在,你那傷口若再不敷藥,後果很嚴重的,所以我就撬鎖進來了,誰知道哼哼!”葉子聰悻悻開口,眸光瞥向絕殺,真恨不得將他一刀砍死,奈何,此時的他隻能用目光將其淩遲。
“你亂想什麼,他是我表哥,眼睛壞掉了,我留他在這裏有何不對!”感覺到葉子聰眼中的含義,靜喻一通解釋。
“男女授受不親,這個問題很嚴重的,不如你將他交給我,我會幫你照顧好他的!”留一個大男人在房間裏,叫他怎地放心。
“不需要!”未等靜喻拒絕,絕殺先行否定,沒有理由,沒原因,他隻相信靜喻。
“問你了麼!今天幸好是本總管發現了你,要換作別人,你以為靜喻姑娘有幾顆腦袋夠砍!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靜喻姑娘著想才是!”即便被點著穴道,葉子聰的氣勢卻絲毫不輸絕殺。
“若換作別人,殺了便是!”絕殺亦不示弱。
“你別以為本總管不知道”葉子聰話音未落,便被靜喻攔了下來。
“他就呆在這裏,哪裏都不會去,如果總管成全,便不要將此事說出去,若總管執意要置靜喻於絕地,靜喻也沒辦法。幫他解穴!”靜喻轉眸看向絕殺,眸光清冷決然。她很清楚葉子聰接下來要說什麼,若激怒了絕殺,她不保證絕殺會有那麼好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