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難料,本來我與雪妃是一起離開皇城的,隻是中途有變,我們已經走散數日,如今隻等雪妃現身,一切才有轉機,我在想,雪女身邊該是有人保護才對,她的安全倒是不用擔心,隻是要如何混進楚宮才是最重要的,現在你在何處當職?其他細作你又認得幾個?”靜喻肅然問道,在入楚宮之前,她必須先為雪女鋪好路。
“彩蝶現在在熹妃的熹鴛宮內當差,這個端木靈兒心機雖有,卻不及全妃的十分之一,而且自五年前入宮,便不曾被楚王臨幸過,心底對如今得寵的碧茹簡直恨之入骨。至於同來的細作,彩蝶隻知道牡丹一人,其餘的人隱藏極深,而且牡丹亦不會讓我們互相知曉,所以”
“這怪不得你,但凡細作都不能知道對方的身份,待我入楚宮之後,相信那些細作便該浮出水麵了。對了,楚王當真對碧茹另眼相看嗎?”靜喻在越宮時便得過消息,楚王為了這個碧茹已經殺了兩個貴妃,想來榮寵定然不假。
“這個彩蝶倒不是好猜測,這五年,楚王夜夜住在玲瓏殿,不曾到過任何寢宮,也不曾臨幸過任何妃嬪,若不是與碧茹有點男女間的關係,那隻能說楚王著實一個情種,但如果楚王真的占了碧茹,由文人書屋整理何以到現在,碧茹都沒有一個名份?這又極不符合規矩,不過有一點,若誰惹了碧茹,會死的很難看。”彩蝶針砭時弊分析。
“的確說不清楚,你且先回去等我消息,一旦我與雪妃彙合,便會找你,介時,我們再商討如何讓雪妃正大光明的走進楚宮!”靜喻冷聲開口,這條不歸路,她定要走的漂亮。
翌日,合歡殿
看著那抹華麗的紫裳慵懶的倚在自己的貴妃椅上,修長如玉的手指撫弄著腰間玉佩,俊美的臉雖漫不經心,卻也隱藏不住那股自心底散出來的焦急。
“想必齊王是見過皇上了?”蘇月容邁著優雅的步子盈盈走至楚君袖對麵,纖長濃密的鳳眸含著笑意,唇角勾起的弧度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蘇貴妃該不會不知道,自從五年前,皇兄便不曾再刻意召見本王了,這般明知故問,讓本王情何以堪嗬”楚君袖薄唇微抿,眼中光芒靜如平湖。
“哦,那齊王的意思是怪本宮當年多事?”蘇月容依舊保持著最優雅的姿態,如今已是在大楚皇宮,她自然要表現出身為主人的強勢。
“當年之事本王不想再提,本王隻想知道,雪女離開越宮,可是娘娘的主意?如今她人在哪裏?娘娘準備怎麼對付她?”楚君袖開門見山,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自不想踏入皇宮半步。一是為了避嫌,二來,也是不想與楚刑天直麵相對,有些事,雖過去多年,可他們兄弟之間的結,卻是這輩子也解不開了。
“本宮還以為齊王來是關心本宮這一路是否平安呢,原來是為了那個雪女,怎麼?齊王對雪女動心了?”蘇月容不答反問,眸底精光一閃而逝。
“若娘娘肯說,君袖便洗耳恭聽,若娘娘不肯,君袖這便告辭!”楚君袖說話間正欲起身,卻被蘇月容搶先一步、
“其實齊王當真是問錯人了,依月容的立場,又豈會願意雪女離開越宮,莫說齊王,本宮亦在滿天地的找她,你我都清楚,她離開越宮就隻有一個去處,不得不承認,越王這招欲蓋彌彰的確用的精妙,若非如此,本宮在越宮之時,便會解決了雪女,又何至到現在還為此人憂心忡忡。”蘇月容音色漸冷,如水的眸子蕩起一波寒意,提及此事,她終究懊惱。
“娘娘的意思是雪女正在趕往楚宮的路上?相信娘娘該是有所行動了,對嗎?”楚君袖心中微震,他原本還抱有一線希望,雪女是因不願為後才離開越宮的,若真如蘇月容所言,接下來的事,便棘手了。
“關於這點,你最好去問皇上,聽聞皇上已經派狂嘯半路劫殺了,雪女縱是有九條命,也用的差不多了吧!”蘇月容不以為然,唇角勾起一抹陰寒的弧度,絕殺殺不了雪女,那是她的運氣,蘇月容偏偏不信,連狂嘯也對付不了她!
“狂嘯皇兄當真是想要了雪女的命”清澈的眸子陡然暗淡無光,楚君袖隻覺心痛,若皇兄看到雪女之時,還會如此狠心嗎?可自己又如何能讓皇兄看到雪女,他已經錯過一次,這一次,他絕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