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玲瓏殿內就隻有你我二人,同是天涯淪落人,又何必這般拘謹。”楚刑天深歎口氣,旋即接過碧茹手中的茶杯走向素芯蘭。
“奴婢今日看到雪女手腕纏著白紗,不知是不是蘇貴妃的傑作”碧茹狐疑問道,回想當日蘇月容對自己主子咄咄逼人的氣勢,碧茹心底仍一陣後怕。
“是朕!”楚刑天淡淡開口,換來的卻是碧茹的不可置信,就算那個人不是主人,可麵對那張臉,皇上怎麼下得去手?見碧茹不語,楚刑天繼續道
“當時楚君袖就在窗外,朕就是想讓他嚐嚐那種錐心刺骨的滋味,眼見著心愛的人忍受極刑,他卻隻能默默躲在那裏,無所作為,那種無力的感覺真的會讓人 崩潰的”楚刑天聲音低低沉沉,眸底歉疚一閃而逝。玲瓏,你會怪朕嗎
玉妃瘋了的消息一時間成為楚宮最大的話題,無關者同情憐憫,相關者幸災樂禍。
昭月宮,內室
秦曉蝶披頭散發的蜷縮在床角處,雙手不停的抓著錦被,眼神渙散,口中囈語,時笑時哭,與瘋癲無異。
“怎麼樣?”待禦醫為其診治之後,楚刑天冷聲問道。
“回稟皇上,玉妃痛失龍胎一時受了刺激才會如此,需要調理一段時間方能確定是否可以恢複如初。”禦醫據實道。
“靖兒留下,其餘的人都退下!”楚刑天揮手道,待禦醫和其他丫鬟退離之後,楚刑天陡然起身走至床榻,猛的抓住秦曉蝶的玉臂。
“不要走開!!不要!”幾乎同一時刻,秦曉蝶如瘋了一樣的掙紮,呆滯的目光順間充滿恐懼,那雙眼分明是怕到了極點,楚刑天黑眸微凜,雙手製服秦曉蝶後,刷的一下將其身上的薄衫扯下,隻見一條條血痕赫然呈現在秦曉蝶的身上,前胸,後背,玉臂無一處幸免。楚刑天薄唇緊抿,繼而單手掀起錦被,那雙修長的**上滿是淤青,隻是一眼,便已觸目驚心。
“你最好給朕解釋清楚!”楚刑天陡然鬆開秦曉蝶,狠戾的目光射向一側早已顫抖不止的靖兒。
“回回皇上,這些都是娘娘自已所為,娘娘自失龍種之後,整天自怨自艾,將所有的過失都攬在自己身上,後來更變本加厲,竟傷害起自己,也不知娘娘從何處找來的鞭子,每晚奴婢聽到聲音趕過來的時候,娘娘不知已經抽了自己多少下”靖兒垂眸開口,聲音盡顯心虛。
看著靖兒抖如落葉的身子,楚刑天眸色漸生出一片寒色,蘇月容!沒想到你的心竟比五年前還要狠上幾分,好!很好!朕怕的就是你狠不下來。
“好生照顧玉妃,若再添傷口,朕自會在你身上找回來!”丟下這句話,楚刑天大步離開,待腳步聲漸行漸遠之後,靖兒這才狠籲了口氣,抬眸間,正看到秦曉蝶那雙怨毒的眸子,靖兒不由的噎了下喉嚨,旋即離開內室。
合歡殿
“皇上當真沒有再追究?”蘇月容挑眉看向跪在麵前的靖兒,狐疑問道。
“回娘娘,剛剛奴婢所言皆是皇上之語,一字不差。”靖兒據實回應。
“罷了,皇上此刻哪有功夫管什麼玉妃,你且回去好生照顧你那個主子,別讓她到處亂跑,自己長的醜就算了,若是嚇壞了別人總歸不好。”蘇月容慵懶的倚在坐椅上,輕嘬口茶,旋即看向秋月。秋月自是心領神會,隨後給了靖兒幾錠賞錢,將其打法出合歡殿。
“娘娘,您覺得秦曉蝶是真的瘋了還是裝的?”秋月有些不安道、
“怎樣都好,她是不可能再回到昔日的風光了,既然皇上都不多看她一眼,本宮又何必為這種人傷神呢!你說靜喻也入了楚宮?可看清了?”蘇月容麵色微凝,之所以沒對雪女動手,是因為楚刑天的態度似乎並不像她想象一般被雪女迷了心竅,尤其是在雪女受傷之後,蘇月容心底有種說不出的塊感,既然楚刑天麵對那張臉可以下如此狠手,相信雪女以後的日子並不好過嗬。
“回娘娘,月兒看的一清二楚,就算她臉上掛著白紗,奴婢依舊肯定那個人就是靜喻!”秋月篤定道。
“她倒有些辦法,不以真麵目示人便可以入宮做婢女,想來這宮中必有與她同氣連枝之人,看來這楚宮內大越的奸細也是不少呢。”蘇月容淡淡開口,並未表現出半點驚訝之意。
“娘娘,那我們是不是要將她們連根拔除?”秋月狐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