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常青!你血口噴人!來人,殺了這個人!殺了他”蘇月容如何也沒料到孟常青對如此誣蔑自己,她實在不明白,這麼做對他自己有什麼好處!一旦罪名落實,他也會被五馬分屍的!
“蘇月容!沒想到你竟然是如此蛇蠍之人,既然你不仁,莫怪常青不義!皇上,常青之所以能夠進宮,是因為當日玉妃秦曉蝶身懷有孕,蘇貴妃想要除掉玉妃肚子裏麵的孩子,又恐宮裏的禦醫靠不住,所以才叫秋月找到小人,小人一見娘娘,便情根深種,遂拿出自己以藏紅花和麝香培育出來的牡丹交給蘇貴妃,而蘇貴妃則將這盆牡丹送進了昭月閣,這才導致玉妃小產!”孟常青將一切和盤托出,蘇月容聞聲陡震,臉色驟然慘白,蘇月容不停的搖頭,眼底充滿恐懼。
“蘇月容!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謀殺龍種!來人”楚刑天暴戾起身,此刻,常勝將軍杜戰亦跪在空場。
“皇上,老臣相信蘇貴妃定不是這種陰險毒辣之人,這其中必有隱情,更何況這個孟常青很有可能是想報複蘇貴妃,方才胡編亂造。”杜戰垂眸間看了眼龍引,心底忐忑不安,因為雪女的出現,原本他們還商量著如何推蘇月容登上後位,隻有如此,才會避免五年前的慘劇發生,可如今,卻沒料到蘇貴妃竟然惹上這等禍事,當真是他們始料未及的。
“好!好啊既然大楚兩位德高望重的老臣都為蘇月容求情,朕現在依舊不動她!直到兩位老臣覺得她確是罪該萬死之時,朕再依法處置!孟常青!你此言可有憑證?”楚刑天強忍怒氣,緩身坐了下來。
“回皇上,相信那盆牡丹應該還在昭月閣!”孟常青冷靜開口,一側,蘇月容不由暗自舒服了口氣,自從秦曉蝶瘋了之後,她便命秋月將那株牡丹偷拿出昭月閣扔的遠遠的了,此刻,怎會還有第二盆。
“來人!傳昭月宮一幹人等!”楚刑天冷聲道,不過多時,凡是在昭月宮當過差的丫鬟太監全都被帶到空場。
“朕問你們,到底蘇貴妃是否送過一盆牡丹給過玉妃?”楚刑天冷聲問道。
“回回皇上,蘇貴妃的確讓奴婢將一株牡丹送給玉妃。隻是在奴婢看來,那隻是一株再普通不過的牡丹而已,而且玉妃當時也不喜歡這株牡丹,所以奴婢隻將它放在正廳”靖兒得過蘇月容的好處,此刻說話便有些模棱兩可。
“普通與否要驗過才知道!那株牡丹呢?”楚刑天冷聲嗬道。
“回皇上,那牡丹”正待靖兒不知該如何回應之時,空場之外,一道曆淒厲的聲音陡然響起。
“回皇上,那牡丹在這裏!”眾人聞聲望去,隻見秦曉蝶一身內衫的走出過來,或許是因為久未下床的緣故,秦曉蝶走路的姿勢看起來有些別扭。
“玉妃”眾人見來者,不由的竊竊私語,不是說她瘋了嗎,不過看樣子,似乎清醒的很呢。
“臣妾秦曉蝶叩見皇上!求皇上為臣妾主持公道!”低戈的聲音帶著徹骨的恨意,秦曉蝶說話間,利刃狠瞪向蘇月容,彼時密室之辱簡直一場噩夢般盤旋在她心底,久久揮散不去。
“曉蝶,朕且問你,你要朕如何為你主持公道,又有何公道需要朕替你主持?”秦曉蝶的出現是楚刑天始料未及的,不過看來,她的出現不一定是壞事、
“回皇上!臣妾要告蘇月容!要告她告她令其手下將臣妾鎖進密室,幾番淩辱!還有這株牡丹,是臣妾當日偷偷在花盆裏摘下來的!”秦曉蝶一語,眾人一片嘩然!就連一側的龍引和杜戰都覺不可思議,不管怎樣,秦曉蝶可是皇上的女人,蘇貴怎會如此啊?
“果真有此事?”楚刑天眸色驟寒,在看向蘇月容時,恨底迸發出凜冽的寒意。
“沒有臣妾冤枉”蘇月容忽然發現,此刻的局勢已經不在她的掌控範圍之內,尤其是秦曉蝶的突然出現,幾乎將她所有的自信敲的粉碎,她忽然有種死亡來臨的空恐懼和畏縮。
“李禦醫,將那株牡丹拿下去驗查!玉妃,你說蘇貴妃讓手下人輕薄於你,可有證據?”楚刑天冷靜問道。
“輕薄?是虐待!他們他們簡直不是人!不僅用皮鞭抽臣妾,還用各種繩索將臣妾吊起來,蠟燭,鐵鏈,整整一夜的時間,他們一刻不停的折磨臣妾皇上,臣妾本想一死了知,可臣妾不甘心!臣妾相信她蘇月容不會永遠一手遮天!”此刻,秦曉蝶已然泣不成聲,整個人頹然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