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楚刑天!朕願意待雪女受這五種酷刑,但你要言而有信,待朕領教之後,必須讓朕帶雪女離開!”夜離軒聲音堅定,眼底透著絕然的光芒。那一刻,雪女倏的抬眸,不可置信的看向夜離軒,她本以為在自己受過幾道刑罰之後,夜離軒才會開口說出這句話,可如今,事情似乎比自己預料的還要順利。
“越王,此事非同小可,您也是一國之君,若讓人說朕不通情理,這種黑鍋朕可不想背嗬”楚刑天不以為然,深幽的眸子閃著一抹捉摸不定的光芒睨向雪女,夜離軒嗬,希望你的誠意可以打動雪女嗬
“楚王不用多慮,為雪女受刑是朕心甘情願的!與人無尤!隻要楚王信守承諾就好!”夜離軒冷聲開品,旋即抬腳踏進府門。
夜離軒麵前,是鞭刑用的長木凳,沒有猶豫,夜離軒陡然爬了上去,目光直直看向雪女,心底,蒸騰出一絲暖意。對麵,雪女不停的搖頭,心底卻有些迫不及待的企盼侍衛手中的鞭子狠抽在夜離軒的身上。
“本來這些都是女人該受的刑罰,若放在男子身上,分量該是加重一倍,不過越王既然這麼有誠意,朕亦不是睚眥之人,那就五十鞭吧!”楚刑天微挑劍眉,緩步走到雪女身側,俯身低聲道
“那鞭子是浸了一夜辣椒水的,一會兒抽在夜離軒身上定會讓他皮開肉綻,好好欣賞吧,你該能解恨才是。”語閉,楚刑天慢慢直起身子,如鷹般銳利的眸子倏的掃過行刑侍衛。
侍衛領命自是揚起鞭子,狠狠抽在已然趴在長木凳的夜離軒身上,隻是一鞭,夜離軒背後的衣裳順間裂開,黝黑的肌膚赫然出現一道血肉翻飛的傷痕,緊接著,左右侍衛揚鞭狠甩下來,皮鞭所到之處,血肉模糊,鮮血混著肉沫濺落一地殷紅,因為皮鞭上辣椒水的關係,原本撕裂的傷口不時傳來火辣的灼痛,鑽心的刺骨的疼從背部傳至四肢百骸,激起渾身一陣細密的冷汗。
對麵,雪女將這一切看在眼裏,一股暢快淋漓的感覺順間湧至心房,看著夜離軒背上濺起的血滴,雪女眼中迸發出嗜血的赤紅,這是夜離軒應得的報應!身側,楚刑天默默看向雪女,心底暗自狠歎口氣,隻希望在夜離軒受盡酷刑之後,可以讓雪女將心底的怨氣全數驅盡。府門外,靜喻不可置信的看著前的一切,雙手下意識捂住櫻唇,眼中盡是不忍,到底是一國之君,帝王之尊,如今卻受這種刑罰,著實讓人心痛。
由始至終,從第一鞭開始直到第五十鞭,夜離軒沒有發出一聲申銀,盡管此刻,他的背部已經血肉模糊,那種灼辣的痛幾乎讓他昏厥,額頭滿是汗水,可他還是強忍著徑自起身走向第二關,地上,鮮紅的血跡猶如開在地獄的曼珠沙華般讓人觸目驚心。
“寒王真的決定替雪女受這第二關的刑罰?”楚刑天淡淡開口,心底亦對夜離軒另眼相看。
“招呼便是!”平淡的語氣揉入了絲絕然,夜離軒拖著滿身的灼痛走到第二關,目光在看向對麵雪女的時候,唇角勾起一抹心甘情願的弧度,縱然在這條路上丟了性命,他亦無怨無悔。第二關是杖刑,看似普通的刑罰卻最致命。
“你確定繼續下去?”楚刑天再度走到雪女身側,低聲詢問。盡管雪女櫻唇被封,不過楚刑天在那雙冰冷的眸子裏得到了答案。
“你放心,那木仗亦是浸過鹽水的,朕也很想知道,夜離軒到底能撐過幾關。”楚刑天不動聲色的退離雪女身側,眸光驟然凜冽,揮手間,杖棍已然落在夜離軒的背上
無法形容那是怎樣的痛,仿佛背上的肌膚似被人用鈍刀來回的割磨,一下兩下,夜離軒甚至感覺到一股溫熱粘稠的鮮血正彙聚著自背部慢慢流逝,地上一片殷紅,長凳上,夜離軒狠咬皓齒,有幾次,他險些被黑暗吞噬,可心底的聲音卻一次次的將他喚醒,不能昏迷,一定不要暈過去,他害怕若自己承受不住,那剩下的酷刑便會加在雪女的身上,若如此,他怎麼舍得!
看著被木杖帶起的血肉,府門處,靜喻眼底終是氤氳出一片霧氣,雙手依舊緊捂櫻唇,她怕自己會哭出聲來,無法想象夜離軒對雪女是怎樣的愛,就算豁出這條命,他都在所不惜,這一刻,她忽然希望這世上根本沒有月如風,希望雪女能將所有的前塵往事忘的一幹二淨,與眼前這麼癡情的男人回到越宮。
縱是候在夜離軒身邊的絕殺都為之動容,毋庸置疑,那木杖和皮鞭的主意定是狂嘯出的,這樣陰損的方法除了他,沒人想的出來。看著夜離軒額頭而滿的汗水,絕殺隻覺背部一樣的灼痛,他甚至懷疑,如果雪女的位置換作靜喻,他會不會有這樣的勇氣可以幫靜喻承受一切。
“噗嗤”一口殷紅的鮮血陡然自夜離軒口中噴濺而出,落在天青色的大理石上,此刻,夜離軒前眼越發的迷糊,可他盡力睜開雙眼,直視對麵的雪女,看著雪女眼中的赤紅,夜離軒微微揚唇,他很想說沒事,沒事的,可是薄唇輕啟,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劇烈的痛侵襲著他身體的每根神經,豆大的汗水滾滾而落,墨色的長發早已被汗水盡濕,一些散在背後的發絲凝著血水滴滴落在地上,這是怎樣的場景嗬。在場的人無不為之動容,一側,杜戰不停的歎氣,若非親眼看到,他當真不信那個傳聞中不近女色的夜離軒,竟會為了雪女受這樣的刑罰,與自己主子相比,夜離軒當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