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雪妃毫無隱瞞,紅衣自不會忸怩,隻是結果如何,隻能聽天由命了!”尹紅衣眸色如刃,堅定異常。聽聞尹紅衣相助,雪女登時起身欲跪下來,卻被尹紅衣攔了下來。
“其實紅衣很好奇,如果如果月如風還活著呢?你該怎麼辦?”尹紅衣一語,雪女不由震驚。活著?她從沒想過1
“呃罷了,是紅衣多嘴。雪妃先回去,紅衣定當盡力而為。”尹紅衣扶起雪女,繼而目送雪女離開。
“聽到了嗎?難道還不想與雪女相認?直到看著她香消玉殞嗎?”淡淡的聲音自尹紅衣口中溢出,暗處,那抹白色的身影緩緩走了出來,月光下,那抹白衣隨風輕揚,掀起一抹令人心儀的滄桑。
“十載長情已經是上天對如風的恩賜了,如今如風與雪女終是無緣,亦不可能再緣前緣了”清越的聲音透著無禁的悲傷和哀涼,月如風眼底的眸光越發的黯淡,直到毫無光彩。
“剛剛你也聽到了,她心裏有你!而你心裏也有她,為什麼”尹紅衣匪夷所思。
“因為在她心裏,除了月如風,還有一個夜離軒,她已經給了如風十年的幸福,可夜離軒得到了什麼或許這便是天意嗬”月如風悵然開口,薄唇抿起的弧度仿佛承載了萬年的滄桑。
“你真的想放棄了?可你也聽到了,如果你不出現,雪女必會為你殉情,介時你情何以堪?”
“所以如風要求你一件事”
玲瓏殿內,楚刑天本欲下床去找尹紅衣,卻在腳剛剛落地之時,看到那抹紅衣身影赫然出現,登時收回兩條腿,無力倚在床欄處。
盡管答應過雪女幫她求情,可終不能與楚刑天言明自己的身份,有些事,盡管彼此都清楚,可說出來和彼此隱在心底是兩回事、
“皇上該喝藥了”尹紅衣淡淡開口,旋即端著湯藥走到床榻邊緣。楚刑天灼熱的目光落在尹紅衣身上,隻有五天的時間了,可他卻沒在尹紅衣臉上看到一絲想要留下的跡象,縱然說過會將決定權留給尹紅衣,可他心底豈會不急
“朕剛剛擔心尹姑娘的安危,所以打算出去尋你。”楚刑天伸手端過湯藥,一飲而盡。
“紅衣隻是在禦醫院多呆了個把時辰,皇上不必擔心,而且依皇上現在的身體恢複狀況,再有三四天,紅衣便可離開皇宮了!”尹紅衣終是開口。
心,陡然一震,在聽到尹紅衣說要離開的順間,楚刑天陡然抬眸,正對上那抹清澈的眸子,還是要離開嗎?
“朕答應過,會給姑娘半壁江山,朕金口玉言,定不會出爾反爾,所以姑娘不必離開,與朕共坐江山如何?”低沉的聲音透著一絲企盼和不舍,他多希望尹紅衣可以點頭,可以留下來與他再續前緣,多年後再見,難道還是逃不過分開的命運嗎?
“紅衣救皇上並非名利,隻是覺得皇上是位明君,能保一方百姓安居樂業,這也是我輩江湖中人該做之事。”尹紅衣豈會聽不出楚刑天的言外之意,婉言謝絕。
“真的不考慮了嗎?”楚刑天的聲音越發的沙啞,眼底瑩光一閃而逝。
“紅衣自入楚宮一刻,便沒考慮過受皇榜上的恩賜,希望皇上能理解紅衣遊走江湖慣了,實在不願在這皇宮中諸多束縛”尹紅衣淡淡開口,語調中透著絕然。
“可朕若能與紅衣姑娘一樣離開這籠子一樣的皇宮該有多好”深邃的眸子空洞的沒有一絲光亮,滿目的黑,讓楚刑天徹底絕望,終是不能相守到老,若自己的深情無錯,那錯的又是誰呢?
“這該是上天賦予每個人的責任吧?皇上乃一國之君,如能做一個明善君主,上天定然不會辜負皇上一番苦心。”尹紅衣淡淡開口,雖心有酸楚,雖情有不忍,可這是命,她既已離開楚宮,既已不是水玲瓏,便不該貪戀那份早該泯滅的真情,一切由命,半點不由人。
“也許吧,紅衣姑娘若不想要朕這半壁江山,可總要自這皇宮中帶走一樣,否則朕豈能安心?”楚刑天薄唇微抿,其間的苦澀無人能懂,尹紅衣沒有拒絕,目光遊移在玲瓏殿內,當目光觸及到那株素芯蘭時,心,倏的震顫,這麼多年了,他居然還守著這株素芯蘭嗬,楚刑天,你該是何等癡情,終是玲瓏負了你,隻是玲瓏不能再留下來陪你,這一切,該是到了結束的時候了
“皇上若能舍愛,待紅衣走時,便將那株素芯蘭賜與紅衣吧”尹紅衣淡淡開口,背著楚刑天的眸子隱著瑩光點點。
“朕依你!”楚刑天雖沒料到尹紅衣會選那株素芯蘭,卻能體會她的心意,隻是玲瓏嗬,你就算帶走素芯蘭,可以你能帶走這玲瓏殿嗎?你覺得沒有了素芯蘭,朕便沒了睹物思人的東西,便會漸漸淡了這份感情,可你知道,水玲瓏這三個字已經印在朕的心裏了,永遠也不會在朕的心裏磨滅。
“除此之外,你還有什麼要求?”楚刑天淡淡開口,趁尹紅衣在,他盡量滿足她的所有要求,以彌補他曾經犯下的那麼大的過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