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回 三藩王截江弑義帝(1 / 2)

第六十一回 三藩王截江弑義帝 張軍師遺書退楚兵 2

【關中遠在千裏外,興大軍征討,談何容易?彭越已侵略到身旁,怎可視而不顧,任其張狂?霸王先伐齊,是對是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卻說韓王鄭昌,見張良已有三天未曾上朝,即命醫官前往探視。相府門吏領了醫官直到後宅,見院門大開,先上來叫喚。等有片時,並不見人出來。似覺不對,便闖將入去。尋了半日,哪有甚麼人?驚得魂靈兒也沒了,飛跑出來道:“張相爺,連他兩個家童,都不知去向。”醫官聽了,也吃一驚,怕連累自己,便帶上門吏去王府報告。鄭昌聽報,心裏思忖道:“若教走了張良,霸王、令尹那裏,如何吃罪得起?”感覺事情有些不妙,隨即押下文書,要那各處城縣,嚴把關門,休教放過張良。一晃七八天過去,連個人影兒也沒看見,隻叫得苦,卻瞞著不往彭城告知。

卻說霸王廢舊立新,扶持鄭昌做了韓國,心中得意,與群臣道:“楚有三川做屏障,西路當無憂矣。”卻聽範增道:“今已出了天大的事,還說甚麼無憂?”霸王問道:“端的何事?”範增奏道:“才得雍王急報。稱劉季拜韓信為將,從古道潛出,襲了陳倉。征調往剿的軍馬,無不損兵折將。便是雍王親去交鋒,也是大敗而歸。韓信兵勢浩大,席卷關中。雍王苦無良策,自恐難以長守,故差了人來彭城求援。”霸王聽此消息,勃然大怒,指著西麵罵道:“劉季怎敢如此放肆!寡人須當親往征剿,不將其捉了來,天下難安!”範增道:“老夫便去準備,隻等大王下令。”

待散了朝,範增回到相府,見書案上有封奏事文書,隨手拿在手裏。拆開一看,不由得大驚失色,忙問左右:“送信的安在?”當值的道:“下麵正等。”範增道:“傳將進來,我要問他。”不一時,使者給喚了來。範增問道:“蕭公人馬,不下兩萬,且有猛將閻奉相助,怎就輸給了彭越?”使者道:“皆因彭越狡詐無比。起初,蕭公軍馬憑了閻奉一條鐵槊,加上一千騎軍,馳騁衝突,占盡便宜。賊兵難以抵擋,退守定陶。數日之後,彭越從濟陽趕來,先於髣山暗伏下人馬,再來蕭公軍前挑戰。卻故意大敗,將那騎軍都誘到髣山山穀中,出其不意,斬了閻奉。一千騎軍,頃刻間便喪失殆盡。未等報仇,反被彭越內外夾攻,把營寨擊破。蕭公中箭身亡,其軍馬一敗塗地,逃到睢陽的不足三千人。今大梁已然失陷,彭越兵駐濟陽。”範增聽罷,歎道:“不意彭越如此厲害。此皆我用人不當所致。”讓使者先回睢陽,袖中揣了告急文書,來見霸王。

霸王聽過敘說,怒不可遏,道:“彭越小醜,竟敢犯我境界!寡人誓必先殺此賊,再滅齊國!”範增奏道:“田榮、彭越雖然猖獗,尚不足動我根基。西邊劉季,方是西楚大敵。此人性如豺狼,貪婪無比,一旦奪取三秦,再無人能束縛其吞天之心。為今之計,當先伐關中,平滅漢亂。”霸王道:“田榮,惡人也,悍而無禮,又有彭越幫腔,囂張已極。今寡人若不出兵征剿,讓他養成氣焰,將更難遏製。齊、楚兩國,靠得最近,動輒便當危及彭城,怎能說動不到我根基?”範增急道:“如此,關中危矣!日後若再想恢複,勢比登天!”霸王見他激動起來,也為難,便道:“明日朝堂之上,再作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