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做的更過分,你反而心存感激,我不過關心你是否燙傷,你就這麼對我,同樣的,某些人的算計恐怕不比我淺,但落在我身上就是別有用心,而那人,就是運籌帷幄,安心,你不覺得,對我過分了些?”
他目光灼灼的望著她。
喬安心自然知道他說得“更過分的事”以及“某些人”都代表著什麼……不過這些話落在她耳裏,她隻覺氣難平,道:“別人對我做的過分?別人是為我解藥,蔣明樂,我隻問你一句,在小城時,你給我的茶,到底有沒有問題?”
這幾乎成了她的一個心結。
蔣明樂眼神並未閃避,看著她,輕輕點了頭。
雖然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但在他親自承認後,她還是亂了呼吸,極力壓製著心裏的氣憤,她道:“所以,你是故意讓我那時候藥性發作的?”
蔣明樂再次點頭。
“為什麼?”她壓著嗓子。
他端起茶喝了一口,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秦家的人應該跟你說過,說過找人研究你體內的藥,好找到解藥的法子吧。”
“那又如何。”
“安心,別傻了,”他勾起唇角,“你中的那藥,靠其他藥物,根本無解,世上隻有一個法子能解,那就是……跟男人……”
“你閉嘴!”喬安心驀地站起來,聲音拔高:“蔣明樂,你以為你說這些話我就會信?我隻想知道你為什麼這麼設計害我,你不要轉移話題!”
“不要激動。”他也起身,繼續慢條斯理道:“我隻是好心跟你說實話,而且,你中的藥不光是隻有那一種法子可解,發作的次數其實也是固定的,隻要條件合適就會發作,一定要讓你跟男人做夠了次數才會消退,在小城時,我之所以給你喝了那茶,不過也是為了你好,讓我給你解了藥,總比你在其它時候神誌不清下被陌生人……”
“別說了!”喬安心呼吸急促,看著他,氣極反笑:“這麼說來,我還要感謝你的好心好意?蔣明樂,藥是安家給我下的,你敢說,我被安家綁走的事,跟你完全沒有關係?”
衝動之下,她還是問了出來。
“我……不敢說。”他又朝她走過來,麵對麵站在她身邊,勾唇笑得邪氣:“安心,剛剛你騙了我。”
“什麼?”一直以來在騙人的,難道不是他蔣明樂?
“在我的地盤上,你還能這麼跟我說話,哪裏像是怕我?可你剛剛分明還說怕我,”他聲音低低的,說話的時候俯了身,溫熱的氣息灑在她臉側,道:“安心,騙人是要受罰的。”
喬安心背後一涼,反唇相譏:“如果說騙人,怕是沒人比得過你,蔣明樂,我把你當朋友,你卻一直這麼害我,如果真要受罰,你一定是落到我前頭的那一個!”
“嗬嗬”他低低笑來了,抬起她的下巴:“你在他麵前的時候,就是這麼個可愛模樣?”
他掐著她下巴的手力道不小,疼痛的感覺傳來,喬安心不得不抬眼回望著他,他眸色淺淺,她能看到他眼裏自己的影子,還有他眼神裏揮之不去的陰鬱,那陰鬱應著他淡笑的模樣,越發讓她心悸,她突然醒悟過來,自己來……
本是為了換回母親……
卻不知為何,沒能忍得住,竟與他說起這些……
明明來之前她以及做好了打算,不管怎樣都不激怒他不與他正麵衝突的……
再回想起進門來發生的一切,似乎自己的情緒一直在受他的掌控……
這個念頭冒出來,她迅速冷靜下來,再開口時,語氣已經變了,道:“已經發生的事再討論也意義不大了,蔣明樂,我今天來的目的,是為了我媽,我們說過的,我來這裏,你把我媽放回去。”
“放?”他目睹著她一係列的變化,冷笑一聲,驀地鬆開她的下巴,道:“大門沒有關,也沒人阻攔,是阿姨自己不肯走,何來要我放這一說。”
他這話出口,喬安心卻是一身冷汗……
母親雖然神誌不清,但在夜城時已經好了不少,如果蔣明樂的人對她不好,她一定會想著逃走,但現在……在沒人阻攔的情況下母親還不肯走,是不是就是說……母親已經……失去了逃走的能力?
“你對我媽做了什麼?!”一瞬間,她理智全無,驀地上千揪著他的領子,目眥欲裂。
蔣明樂眯了眼:“你這麼長時間不來,我隻能替你照顧下阿姨,有時候想你了,便也去找阿姨聊聊,你以為我做了什麼?”
喬安心抓著他衣領的手慢慢鬆開,她……要冷靜。
“既然我媽自己不走,那我送她離開,蔣明樂,我要見我媽。”她語氣淡淡,望著他,半分不肯讓。
“安心,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說好的隻是‘放’與‘不放’的問題,我記得我從來沒答應過讓你送走阿姨。”他看著她,好似她是個無理取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