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味道席卷而來,蕭楚睿膝蓋微微一屈,竟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大步向前幾步,一腳踹在門上,將辦公室的門“嘭”得一聲關了起來!

“啊放開我!放開我!

驚呼一聲之後,曇雲的拳頭無力地砸在他寬厚的肩膀上,背上,胸膛上,蕭楚睿卻絲毫不受影響,直接把她放到了沙發上,轉身去反鎖辦公室的門。

曇雲連忙從沙發上爬起來,他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她眼淚都忘記了滾落,忙不迭地整理了一下衣服,雙手環臂,一步步邊退後邊警告他:“蕭書記,請您顧及您的身份,不要再做出輕浮的事情來!”

“輕浮?”蕭楚睿鎖好門,瞧著她驚恐防備的樣子,嘴角的笑意漸濃,一邊邁著悠閑的步子向她走來。

他一邊走,一邊冷笑著說:“你現在才知道我是個輕浮的人?早幹嘛去了?被我侵犯了那麼多回了,現在才想起保護你自己?是不是晚得有點離譜了?還是,你很享受被我冒犯?”

他的話,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刃,一刀刀割在她正處在最脆弱低穀的心上,淩遲般的痛瞬間彌漫了全身。

原來,那麼多次的曖昧,隻是他的試探?

隻因她沒有強硬拒絕,才一次又一次繼續試探?

心裏騰得生出一股寒意,以心髒為中心向周圍四肢百骸蔓延開來,渾身的溫度驟然流逝,曇雲突然感覺自己置身在千裏冰封之地,腳下是萬蕭寒冰。她握緊了拳頭,強忍住漫山遍野襲向她的羞辱、諷刺和嘲笑,努力揚了揚嘴角,盯著他眸子裏的嘲諷說:“沒錯,是我自己犯賤還不行嗎?既然我在你心裏一直這麼不堪,那我更應該盡職盡責地賤下去。對不起,你的調查報告你自己做去!再見!”

硬生生忍住屈辱的眼淚,低頭大步向門口走去,卻還是被蕭楚睿的大手緊緊地抓住了她的胳膊,硬拖著她後退幾步,直接甩到了沙發上。

“你就非要這麼倔強嗎?以前覺得你是單純,現在才發現你竟真的是一個愚蠢的女人!”蕭楚睿氣得咬牙切齒,一邊居高臨下地盯著她,一邊煩躁地扯掉了領帶。

曇雲緊咬著唇,無力的胳膊撐起身子,慢慢從沙發上坐起來,也不去看他怒發衝冠的樣子,淡淡地笑道:“您說對了,我一直都愚蠢。”

說著,她雙腿著地,正要坐起來,蕭楚睿衝過來,按住她的雙肩又將她推倒在沙發上。緊接著,他俯身壓了上來,雙手從她的肩膀上滑下來,牢牢地箍住了她的手。

“還想走嗎?為何一遇到事情就要逃避,逃避能解決問題嗎?”蕭楚睿灼熱的鼻息一絲絲噴在曇雲的臉上,一瞬間,熟悉的男人氣息迎麵撲來,兩個人的鼻間隻剩下了兩三厘米的距離。

瞧著蕭楚睿燃著火苗的眸子恨恨地盯著自己,曇雲忍了許久的眼淚,終是湧了出來,順著她的眼角流到耳際,淌進發絲。

盡管她的身子在不受控地顫栗,但她不掙紮,也不呼喊,她知道,他從來都如此莫名其妙地霸道,如此不講理,用他自己專製的手段來懲罰她。

罰吧,反正是要離開的人了,反正已經被他羞辱了那麼多回了,還在乎這最後一次?

“領導,請不要忘記您尊貴的身份。你現在壓著的,是一個被全世界看過果照的女人!”她驀地抬眸,直勾勾盯著他,冷笑。

蕭楚睿被氣得不輕,咬了咬牙,俯首吻上她還在顫抖的小臉,溫熱的身子撲山倒海。

“笨丫頭!在你心中,我也跟你一樣愚蠢嗎?”他盯著她還在淌著淚的楚楚水眸,大手突然移到她的左胸口處。

曇雲身子一震,本能地扭動身子,抽出手想去拂開他那隻罪惡的手,他卻將那塊柔軟捏的更緊,眼神裏流露出又氣又恨的無奈:“你這裏,到底住著誰?為什麼發生這麼大的事不告訴我?不接我的電話,也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在你心裏,到底有沒有過我?”

曇雲一怔,停止了掙紮,僵僵地看著他眸子裏漸漸流出來的複雜情緒,那種恨中帶著挫敗,痛惜中卻透著溫柔的情緒在他深邃冷峻的眸光裏流轉,讓她不敢直視。

她的雙手頹然地垂下,眼淚更加洶湧地不停外溢。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先把自己踩在腳下毫不留情地羞辱,再說出這樣讓她不明所以的話,難道是想告訴她,他生氣僅僅是因為她出事之後沒有告訴他?

“我隻是您的助理,這是私事,我有權利不彙報。”她不敢再直視他眼裏的複雜,扭過頭,輕聲說。

“助理?”蕭楚睿捏住她的下巴,轉過她的腦袋,逼她與自己對視:“已經跟我赤身相對了,還說助理?你到底是真愚昧,還是非要逼我再做出讓你徹底明白你的身份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