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匆匆忙忙的趕到張國忠家中,此時張國忠家中隻有寥寥幾人在那裏安慰大哭不止的張國忠的妻子,看樣子這些人應該都是張國忠的親戚,至於其他人,我想應該都跟著村長去找劉真人算賬去了吧。
我跟著楊警官立刻衝進了張國忠的臥室,便看到臥室的地上,昨天還耀武揚威的黑瘦中年人張國忠,此時正無力的倒在地上,地麵上出現了大量血跡,全部都是從張國忠被穿透的喉嚨中噴出的,而死不瞑目的張國忠身體上方,正壓著昨天我在墳地裏就見到的李建民那魁梧的屍體,隻見李建民一隻手從張國忠被穿透的喉嚨插入,從表麵上看來,張國忠確實是被李建民的屍體殺死的。
這血腥的場麵讓我雙腿都有些發抖了起來,再加上昨天晚上的遭遇,讓我對李建民的屍體有一種說不出的抗拒和恐懼,我轉頭對林映雪不好意思的說道:“你能幫忙看看,張國忠身上是不是有我後麵這種傷口嗎?”
林映雪白了我一眼,也沒有回答,直接走到了張國忠的屍體旁不斷的翻看,最終盯著張國忠的肩膀處道:“找到了,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傷口。”
得到了確定的答案,我便再也沒有那麼恐懼,上前蹲在張國忠的屍體旁,仔細的觀察著,因為我已經知道了凶手的殺人手法,之前未知的恐懼也是一掃而空。
“你究竟發現了什麼,是不是已經知道你的傷口是怎麼回事了?”一旁的林映雪一邊查看我後腦勺下方的傷口是否還在流血,一邊問我道。
我嘿嘿一笑道:“這個是自然,不過我先賣個關子,等以後再告訴你,其實你有沒有發現,這個案子,無論讓誰來做,都是能夠做到的,所以單憑手法來看,所有人都有可能是凶手。”
“你這不是廢話嗎?你究竟想說什麼”
我稍稍頓了頓,轉頭示意楊警官過來,然後低聲道:“現在我隻有兩個疑問,隻要將這兩個疑問解開,那麼我就可以徹底確定究竟誰是凶手!”
楊警官和林映雪麵麵相覷,等著我繼續說下去。
“第一,趙鐵柱他爹巧合死亡是怎麼回事?第二,凶手的殺人動機究竟是什麼?隻要將這兩件事情查明,那麼一切謎題就都解開了。”
楊警官皺了皺眉頭道:“那要是凶手殺人根本沒有目標,是無差別殺人呢?”
我搖頭道:“這不可能,若真的是無差別殺人的話,我昨天晚上就已經死了,那麼好的殺人機會凶手並沒有動手,很顯然他殺人都是有目的的,而且你們看,李建民和張國忠兩個人,似乎都是同輩的人,我懷疑凶手殺人的目標應該都是他們這一輩的人。”
很明顯楊警官和林映雪都沒有注意到兩個死者之間的年齡聯係,聽我這麼一說頓時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繼續說道:“而且我敢肯定,凶手肯定不止是一個人!”
“這話怎麼說?為什麼凶手不是一個人?”林映雪已經完全被我的話勾起了興趣,立刻湊上前問道。
我伸手指了指地上的李建民的屍體,道:“你們看,這李建民的屍體上,依舊是一塵不染,全身上下沒有任何泥土的痕跡,雖說這兩天地都幹的差不多了,當時剛才我們來的時候,還是會有很多的泥水存在,你看我們的鞋子,全部都已經髒了,但這李建民卻這麼幹淨,說明屍體並不是被拖行過來的。李建民的身材本就魁梧,這麼重的屍體,我不相信一個人就能將他弄過來而不沾染泥水!況且來的時候我也仔細看了地麵,沒有任何運輸工具通過的痕跡,那麼隻能說明,有至少兩個人一起將屍體抬到了這裏!”
經我這麼一說,楊警官本就緊皺的眉頭更加的緊湊了一些,道:“照你這樣說,這個案子的一些細節我們其實還沒有完全的了解到,這樣下去,明天之前,我們根本不可能準時破案啊,這該如何跟白長官交待啊。”
楊警官交待不交待那都是小事,頂多讓白起罵幾句,而我就不同了,要是白起過來後對我失望的話,那麼我以後的發財道路就徹底沒有了。
“我們還有一天的時間,不要這麼早下結論,先去問問張國忠的妻子記不記得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內心中比誰都焦急,轉身便走出了臥室去詢問張國忠的妻子。
可我還沒有走到張國忠妻子身旁,便聽到她在那裏哭天喊地道:“這狗日的劉大頭,明明說已經把妖孽製服了,現在我家老張卻慘死在妖孽的手中,鄉親們一定要替我做主啊,本來家裏日子就不好過,現在連老張也走了,還讓我活不活了!”
張國忠的妻子跌坐在地上在那裏哭爹罵娘,四周好多人想將她扶起來都沒辦法,完全是一個潑婦的形象,而且看她似乎對於張國忠的死完全相信是妖孽所為,所以我們也懶得問她什麼,估計也問不出來什麼事情,於是沒有再繼續浪費時間,立刻朝著下一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