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破解罪惡,就必須接近它甚至成為它。林映雪曾經給我說過的這句話我至今記憶猶新,所以這一次,我決定親自融入所謂的‘詛咒’中,讓眼前三個可能是凶手的朋友對我放鬆警惕,從而做出我想要他們做的事情,很顯然,我這一招成功了。
眼前的機長三人聽到我有一個計劃,全部都湊了上來,很有興趣的樣子,而我也繼續說道:“我們回頭想想,這幾枚銅錢給你們帶來的後果就是晚上會做惡夢,深夜的時候偶爾還能夠看到那個穿著壽衣的誰知是人是鬼的東西,當然,最明顯的,就是無論怎麼處理這幾枚銅錢,它們都會在第二天悄悄的回到你們各自的身邊對嗎?”
“噩夢這種事情,我們可以理解為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那個怪人我們也可以當作是有人故意假裝嚇唬我們,但是這銅錢自己回來,卻是無論如何都無法解釋的,所以我想現在我們就先將機長家的銅錢埋在一處偏僻的地方,然後我們今天晚上所有人都呆在機長家裏,輪流守著,看看這銅錢究竟是怎麼回來的!如果銅錢依舊回來了,那麼這事情絕對是詛咒,我們也必須盡快找高人幫忙,但若是沒有回來的話,那麼這件事情就是有問題的了,裝神弄鬼的可能性極大!”
我這麼說,並沒有將這件事情完全定性為有人裝神弄鬼殺人,這樣深陷其中的機長他們也都覺得很有道理,便決定就按照我說的這麼做,而機長也是立刻從櫃子中將自己家的那枚銅錢拿出來,跟我們一同出門去找個地方先將銅錢埋起來。
出門之後,我特地和機長走在了人群的後方,然後趁著沒人注意我們的時候,低聲問機長道:“昨天你去東哥家找過東哥對嗎?”
聽到我這話,原本還一臉平淡的機長頓時出現了一絲慌亂的神情,而我則立刻微笑道:“別緊張,我隻是想問一問,你最後見到東哥的時候,他在幹什麼,有沒有再次提起這個詛咒的事情。”
我沒有去直接懷疑機長,機長也便放鬆了警惕,說道:“我昨天黃昏的時候,確實去找過東哥,當時隻是問他關於今天,也就是大年初一祭祀的時候,該如何找到高人將我們的銅錢交給高人的事情,他當時和往常一樣跟我有說有笑,並沒有什麼異常。”
機長越是這樣說,我越是覺得心痛,因為他的每一句話,都能夠將嫌疑徹底引到他的身上,昨天他去找東哥居然是問這件事情,那麼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他是去打探東哥家的銅錢放在什麼地方呢?隻要得知東哥家的銅錢在什麼地方,他便可以縮短殺人時間,增加更多能夠銷毀證據的時間。
或許是看到我看向他的眼神有點異常,機長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不自然,而我則立刻轉移話題道:“那你有沒有聽說過,最近東哥得罪過什麼人,或者說跟誰鬧過矛盾?”
機長無奈道:“這事情我怎麼知道?東哥這也才回來不長時間,哪可能去得罪人?不過我倒是聽說過一件事情,不知道是真是假。”
“哦?什麼事情啊?”我見機長說的這麼神秘,立刻湊過去仔細的聽。
機長看了看走在前麵的林映雪等人,然後用手擋在我的耳旁小聲說道:“我聽說今年東哥似乎和猴子一起搞了個什麼生意,最後因為生意失敗二人不歡而散,表麵上這次回來沒什麼,但是我卻感覺到,東哥和猴子之間明顯有事,隻是他們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而已。”
機長說完,然後看了看猴子說道:“這都是我猜的,至於是不是真的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也不願意去懷疑自己的兄弟。”
聽了機長的這個消息,我頓時覺得有些迷茫,不知道這個消息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的話,那麼猴子也就有了殺人的動機,如果是假的的話,那麼機長這也是在為自己開脫而已,隻不過他為了開脫自己的罪名,竟然將罪名又強加給另一個兄弟,這讓我也徹底心寒了,原來這麼多年,我看錯了機長。
我們一直朝著前方走著,很快,我們再一次來到了以前我們經常尋寶去的那片樹林邊緣,之所以選擇將銅錢埋在這裏,一是讓朋友們放心,讓那枚銅錢從什麼地方來的,就到什麼地方去,第二則是這裏距離機長家很遠,我需要的就是這種遠距離釣魚,如果埋藏銅錢的距離過近,或許真凶就不敢在我們眼皮子地下將銅錢挖出來了。
機長親自動手在樹林邊緣的一棵樹下,並且做好了標記,以免我們再次回來尋找的時候找不到,而在機長埋藏銅錢的時候,猴子卻將我叫到了一旁,似乎是有什麼不能當著別人麵說的話要對我說。
我和猴子走到了一片僻靜的地方,然後各自點燃一支煙才問道:“你把我叫過來要說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