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真覺得這個林道士就是一個高深莫測的高人,有時候卻又覺得他好幼稚,本來以為他要跟我說什麼呢,誰知道連心魔都扯出來了,我又不是玄幻的主角,哪來的心魔?
心裏雖然這麼想,但我嘴上還是問道:“心魔?什麼意思?”
林道士緊緊地盯著我的雙眼,仿佛能夠看穿我的靈魂一般,緩緩地說道:“對於心魔的理解,很多人都會偏向於玄幻色彩,但其實心魔隻是一個很正常的名詞,每個人都有,並且每個人心魔都隨時可能爆發,一旦心魔爆發,一個人的意誌將徹底喪失,淪為心魔的傀儡,做出各種驚世之舉,所以說這個心魔還是很危險的,我們畢竟相識一場,覺得還是提醒你一下比較好。”
沒等我說出我的質疑,林道士繼續說道:“我雖然跟你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我能夠感覺到你的心魔,或者說你的執念,應該是在別人的身上,至於具體是誰我就不清楚了,因為你做什麼事情,好像都是替別人考慮的多,替自己考慮的少,所謂物極必反,否極泰來,你的這種思想雖然很值得提倡,但最終有可能會讓你崩潰的。”
聽到林道士這番話,我不禁回憶起了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經曆,似乎他說的很對,我確實大部分時間都很在意別人,在意他們的看法,在意他們的感受,對於自己卻並不是那麼的關心,從一開始我選擇幫助白起,一來是因為有豐厚的獎金可以拿,二來無論是快遞店老板張鵬,還是黑山村村民趙鐵柱,這些案子的死者雖然對我來說並不是很重要,但是我卻發自內心的想要去幫助他們,而忽略了會將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這件事。
後來我本身是打算和張起珊找個地方做點小生意過日子去,不加入特案組,但是因為張起珊,我卻又一次的違背了自己的內心,選擇加入了特案組,甚至到了現在我會這麼的頭疼,也是因為我想要幫助白起解決掉上帝組織,幫助我父親解決掉身上的擔子,越往深處想,越覺得林道士說的對。
我不禁納悶的看了一眼眼前的林道士,他才和我認識幾天啊,怎麼感覺比我自己還要了解我自己的樣子?難道說這道術中的相麵之術真的如此神奇?
林道士看著我懷疑的目光,毫不在意的笑道:“我這也隻是說說,畢竟相麵之術隻是一種說法而已,信則有不信則無,提醒你一下總歸是一件好事,如果你不想讓自己被心魔,也就是自己的執念控製,我勸你還是別做這一行了,去做點別的事情吧,你的性格,真的很不適合做警察。”
林映雪聽到這話後有點不樂意了,但我抬手示意她不要說話,然後微笑道:“你的話我記住了,如果有一天我也發覺到心魔的存在,我會辭職離開的。”
林道士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就朝著路的一頭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好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如果以後有緣,我想我們還是能夠再見麵的。”
見林道士離開,我忽然開口問道:“認識這麼久,還不知道你的真名叫什麼呢?”
林道士頭也不回的向前走著說道:“我叫林毅。”說完,林道士走到了一個轉角,之後便消失在了我們眼前。
“林毅?這名字聽起來似乎有點耳熟啊...”
網約車過來之後,我們便乘車回到了家裏,將我們拿過來的行李再次帶走,鎖好門便直奔機場,回來的時候我已經跟白起那邊說好了,這邊的事情已經徹底處理完,我們這就去登封市。
以白起的手段,很快給我們訂好了返回帝都的機票,由於中衛市沒有直達河南省的飛機,我們隻好先去帝都,再轉到河南省,一路無話,總之等我們到達登封市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
我們到達登封市後,早已等候的白龍飛開車過來接我們,我見白龍飛居然也過來了,立刻問他為什麼傷勢還沒有好就過來。
白龍飛說這次的事情確實很緊急,他已經不顧的身上的傷勢了,再說了,他的手臂已經完全恢複,隻是還有點疼而已,至於頭上的傷口根本不礙事,這邊的事情他不得不參與。
從我們來到登封市後,我的心情就一直十分的凝重,車上的氣氛也很沉重,想必唐清風的死,任何人都會感覺到心痛吧。
白龍飛開車將我們帶到了登封市警局,我們立刻來到了白起所在的辦公室,我剛一進門,便看到偌大的辦公室中,此時已經坐滿了人,其中包括早就過來的潘安和陸豐,還有丁洋也都在,而白起此時則坐在辦公桌前,似乎正在開會。
整個辦公室內煙霧繚繞,剩下的人我完全都不認識,白起見我們進來,隻是對我輕輕點了點頭,便繼續跟那些人說著什麼,我一看他現在很忙,也就沒有打擾,跟林映雪和白龍飛去找丁洋他們坐在了一起,詢問他們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