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綠柳依依,風景宜人,空氣都好似是甜的,柳淮山小心翼翼的將她放下來,白薇頓時鬆了一口氣。
“娘子,想不想吃魚?”
柳淮山看了看那平靜的河麵,扭頭看向了白薇。
她一向喜歡吃魚,尤其這樣鮮嫩的最可口了,聽言白薇連連點頭,像是個孩子一樣。
“哪也別去,就在這裏等我。”
柳淮山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脫去鞋子縱身跳了下去。
柳家住在河邊,柳家兄弟的水性全都不錯,隻是這河比村裏的那深,他躍下去就不見了蹤影。
白薇探著身子向下看著,河麵上的波紋漸漸沒了,平靜的像是一麵銅鏡似的。
淮山做事有分寸,絕對不會有危險,思及此白薇將心放進了肚子裏,坐在岸邊將鞋襪脫了去,就那麼迎風而坐。
“夫君,你這麼快就回來了?以前知道你水性好,卻不知道這樣好,我都沒看見何時從水裏出來的。”
正當她在岸邊玩水玩的暢快淋漓,背後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像是故意收斂起來的,生怕突然走過來嚇到了她,白薇第一個想到了淮山,回身卻嚇了一跳。
“女人家身子嬌貴,還是把鞋子穿上吧。”
安九郎挑了挑眉,微微俯身盯著她。
白薇向後退著,卻發現衣裙被他踩在了腳下。
細嫩的腳丫如同珍寶一般,似比那初生嬰兒的還要細嫩光滑,安九郎一時看的呆住,不忍移開視線。
白薇感受到他熾熱的目光,不安的扭過頭去。
“安公子!”
白薇睨了他一眼,伸手攥住了自己的裙擺。
“實在不好意思,唐突了,別見怪。”
安九郎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白薇急忙站了起來。
“白大夫,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像不太願意看見我?”
他很快看出了端倪,以前她再怎麼討厭他還不至於這個樣子,如今卻是連說句話都難了。
“你說的不錯,我的確不大願意看見你,咱們以後不要再來往了,你也不要去我的濟世堂,我成親不久,還想長命百歲,多子多福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安九郎頓時不解,之前他在鎮上聽了些流言蜚語,說她那男人到處找她,他心裏覺得是出了一些事,可他什麼都沒做。
“我說的話你不一定知道,大可以回去問你的堂兄,順便叫他管好後宅。”
白薇麵色嚴肅的說道,安九郎為人聰慧,聽了這番話頓時明白了。
“我知道了,我之前已經領教過那程姑娘的手段,你告訴我是不是她害你?”
“豈止是害,我出診時被她派出來的人抓到茅屋險些丟了清白,後來遇上壞人幾次三番的被賣,要不是我夫君及時趕到,我恐怕已經淪落風塵了。”
淪落風塵是假,丟命是真,她當時已經打算好了,萬一逃不走她就咬舌自盡。
安九郎聽了這話氣的五髒六腑無一處不疼,轉身剛要走卻撞上了一人,定睛一看是一個渾身濕透的俊朗男子。
“夫君!”
白薇喚了一聲,跑到了他身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