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全身也是赤條條和光豬似的,精神有些萎靡但是身上並沒有什麼傷口,柳雨薇閉著眼睛取了一條毛毯給我們,我把他裹了起來。
"你們……你們是?"李佳彤估計是體溫有點低,我給他喝了點熱水裹上毛毯,這小子才算是麵色紅潤了點。
"進去搜索一下看看裏麵還有什麼。"我吩咐張歸說道。張歸點了點頭就和楊立鑽了進去,我則是看著李佳彤問道:"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們是搜索隊的?還是別的驢友?"李佳彤卻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一副躲躲閃閃的表情。
"你是不是還沒搞清楚狀況?"我有點生氣的回答:"我們是搜索隊!找你們好久了,現在先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然後我叫直升飛機來把你接走……"
"別!別!別!別叫他們把我接走!"誰知道這小子一下子好像受了什麼刺激似的跳了起來:"我不走!你們別打電話!"
我不解的看了看柳雨薇,柳雨薇搖頭說道:"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魔怔了?"
"我不是!你們……我可以告訴你們。但是……我真的沒有想殺她啊!"說道這裏,李佳彤留下了眼淚。
薑五月的屍體上66處刀傷,除了那個四方鐧的傷口以外。別的全是求生刀的刀痕,聽到這裏我也大概是明白怎麼回事了。
"你們殺了薑五月?那些傷口都是你們幾個人捅的?"我皺著眉頭問道。
"我……我不是……我沒有……"那家夥語無倫次的好像變成了一個瘋子。
這時候,張歸和楊立從那個木頭房子裏鑽出來了。
"裏麵什麼情況?"我看著兩人問道。
"估計應該是個養藥的房間。"張歸手上抓著一個手掌大的林芝說道:"什麼時候建立的不清楚,不過我估計有上百年了,除了這家夥以外裏麵還有四具屍體,看起來應該是剛死不久的。"
所謂的養藥的房間就是一些比較有實力的藥商在一些藥材比較集中的地方,修建的一些存儲藥的地方,把一些還在幼苗期的藥物移植到這裏來,比較安全成長起來也容易,不過這種建築都在深山裏基本很少見,誰知道在這裏居然遇到了一個。
"是這個驢友團的人嗎?"我問道。
"看起來不像,倒是很像我們昨天晚上打死的那幫人的樣子,而且死的很惡心……我也不想形容你自己進去看看就好了。"
"我待會再看……"看著張歸的表情我也能想象是什麼樣子了。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轉過頭去又看著李佳彤說道。
這時候他似乎總算是恢複了一點點語言能力,看著我又看著其他幾個人,牙關在使勁的打顫咬都咬不住。柳雨薇有些不耐煩想上去問,我拉住了她搖了搖頭,摸出一袋子自熱野戰口糧弄好了給他,他估計也是幾天沒吃飯了,看到食物立刻毫不猶豫的咽了下去。
折騰完了之後,這小子臉色總算是紅潤了點。
"現在可以告訴我們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吧?"我蹲下來問道。
"我要是說……我見鬼了你們相信嗎?"李佳彤盯著我說道。
"看你這樣子說你沒見鬼我都不信。"我笑笑說道。
"我沒和你開玩笑!我見鬼了,而且是很可怕的鬼……而且不止一個,是整整一隊!"
"具體說說吧,你到底看到了什麼?"我點頭說道:"我相信你。"
也許是這句話稍微起了點作用,那小子點了點頭。
"我和薑教練,還有另外四個人準備到九峰山宿營,然後明天就回去了,但是那晚上我們宿營的時候,遇到了……一隊陰兵!"
"那些陰兵長什麼樣子?"我很平靜的問道。
"每一個人都是一副鬼的模樣……青麵獠牙,非常恐怖。當時我們正在露營吃飯,他們就這樣突然出現了。領頭的是一個比別的陰兵都要高大的人,他帶著一個麵具,手上有一把看起來奇奇怪怪的武器,頭是四方的,整整一米多長,看起來很恐怖,上麵好像還沾著血。"
我想了想:一般人應該是認不出四方鐧這種東西的,點了點頭:"後來呢?"
"我們當時不知道他們是幹什麼的,因為這個營地有時候會玩這種把戲:專門找一些人半夜來嚇人,起到一些調節氣氛的作用,以前也有過。我們也以為他們是來幹這個的,薑教練就上去笑著問是那些人,自己就是教練別逗了什麼什麼的……可誰知道。那個最高的家夥就用手上那奇怪的武器,對著她胸口就是一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