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
雖然現在的天氣本來就很寒冷,但是那種感覺卻好像是一種能帶著情緒的寒冷:猶如《哈利波特》電影的某一集,一個演員說噬魂怪靠近的那種感覺:"那種寒冷就好像一下子把你所有的快樂都帶走了,隻給你留下了冰冷和絕望,"(原版台詞記不清楚了,大致如此)
現在的我就有這種感覺:身後的柳雨薇仿佛已經不存在了,隻剩下那種寒冷和絕望的感覺,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種感覺就越來越強烈。
按照爺爺的理論。人有三個眼:心眼、天眼、肉眼。作為一個控屍者,很多情況下都必須用心眼去感知肉眼所感覺不到的東西,如果你能到用心眼去感覺到東西的話,你的能力會大大的提高一個檔次。
閉著眼,我終於能感覺到麵前似乎有一些朦朦朧朧的東西,不斷的飄過我的麵前。
在那一瞬間我有些失神。
然後猛的一下我睜開了眼睛。
我依然站在那一條長廊的裏麵,但是眼前的景物一下子就變了:那條長廊雖然看著還是很舊,但是一切看起來應該是經常有人擦洗。所以很幹淨,在那幹淨的長廊上,一隊人正在向我走來。
我分不清楚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窗外的樣子就好像是黃昏一樣。一隊人正在向我走來。
一些殯葬工人,警察,醫生,還有一些穿著老式西裝的不知名的人正在朝我走過來。
我的腦子轉的很慢,就好像整個人都遲鈍了一樣,當時我根本就沒注意到我身邊的柳雨薇、張歸他們全部都不存在了,隻有我一個人孤獨的站在那裏。
那一隊人慢慢的接近了:幾個殯葬工人推著一個太平床,幾個穿著老式警服的警察正在說著什麼,而那太平床上,躺著一個女人。
她蓋著一床潔白的被單,沒有蓋著臉,她靜靜的躺在床上,頭扭過來朝著我看著。
盡管她是一個女鬼,我很確認她就是鬼,但是我也不得不驚歎:她真的很美。
她身材看起來並不高挑,我也隻能看清楚她的那張臉,但是一個人真正美的時候,光是一張臉都已經足夠了。
那張臉的臉型是完美的瓜子臉型,那張臉看起來非常的恬淡,如果不是這個場景。我會覺得那張臉像是畫出來的,因為在現實中,根本就不應該有人有這樣的臉。
她的五官都像是最好的畫師畫出來的:精密和精巧到了極點,特別是那雙眼睛:並不是趙薇那種特別大的類型,但是大小和那張臉非常相配,眼珠的眼仁很大,黑點如漆,最奇怪的是她的眼神:給我一種莫名其的感覺:恬淡中帶著一絲俏皮。就好像是她正在和邊上的這群人開玩笑,在即將進入焚屍爐前跳起來告訴大家她其實沒死,是在在開玩笑的那種感覺。
我吃驚的看著她,而她自從進入我的視線開始就一直在看著我,脖子一直隨著我的視線轉動著,到了我即將要看不到她的臉的時候,她甚至丟給了我一個調皮的笑意!
然後,那群人推著她,向著火化車間走去。然後,漸漸的消失在了我的視野中。
這時候,我突然猛地一下清醒了過來。
眼前依然是一片黑暗,柳雨薇依然在我的背後抱著我,楊立依然在描述眼前的情景。奇怪的是我還清楚的記得我在失神之前聽到的楊立的最後一句話是:"他們接近了。快到了,沒人看我們,依然在繼續往前走。"
我在失神的時候,聽到的是楊立說道了''快到了''這三個字,而現在卻聽到了''沒人看著我們,依然在繼續向前走''。
難道我隻是失神了一瞬間麼?
我能感覺到那麼複雜的東西,在我的意識裏至少應該有三分鍾以上才對,可是為什麼隻過了一瞬間?
"楊立……他們是不是推著一個太平車?"我喘了口氣問道。
"你能看見?"楊立驚奇的問道:"我都看不太清楚……似乎他們是推著一個類似太平車的東西……"
"車上是不是還躺著一個人?你能看清楚那個人是什麼樣子嗎?"我閉著眼睛問道。
"看不清楚……張恒你能看見?"楊立更奇怪了。
"我也不知道……他們過去了嗎?"
"消失了。"
這時候,麒麟貓已經成了標準的防禦姿勢:整個背部拱起,三個小爪子彙合到一起踩著一塊很小的地麵,而那隻麒麟爪放在麵前,我甚至能看到那隻爪子在微微的顫抖!
"張恒你看到了?到底是什麼?"大家都圍了上來,柳雨薇急切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看到了什麼,但是我覺得……那個隱屍也許是真的被他們惹惱了,老宋聽的故事也不太真實……總之……什麼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