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第一，就意味著另外一點。"
隨著他的思路，我不由自主的說了出來："眾矢之的！"
"沒錯。"黃老局長很高興的點了點頭："能想到這一點。以你的年齡，很不容易。"
他笑了笑說道："在任何領域，第一就意味著你是被放在聚光燈下矚目的對象，你分得了這個行業最大的一塊蛋糕。同時也成為了這個行業所有人仇恨的對象。"
"盜墓如果也算是一個行業的話，那麼蜘蛛這個組織站在這個行業的最頂端接近50年了，我不知道蜘蛛現在的第一和第二大股東到底是誰，但是我確定他們應該也是我們國家的人。"
"隻要是我們國家的人，那麼思考方式就不會和我有什麼不同。"
"他們也該知道一個道理：剛不可久，盛極必衰。一個組織在頂峰站了接近50年了，該有的他們都有了，現在他們要做的。恐怕就是守成了。"
"您的意思是……"聽到這裏我還真有點不敢相信了："您的意思是第一第二股東，在故意給您的孫子送菜？把七大股東中的另外一些人送到您孫子麵前，讓你們來滅掉他們？然後保全自己？"
"沒錯，我現在就這這個想法。"黃老局長笑道。
我甩了甩腦袋，站起來在這個花園裏走了幾圈，黃老局長也沒說什麼，笑著看著我走來走去。
走了好幾分鍾，我又走回了原地。看著黃老局長眨了眨眼睛。
"老局長，說實在的，我還真的不敢相信您這樣的人會說出這樣的理論，要不是您說出來的，我恐怕當場就要笑了！"
"一個人或者一個組織，在站在巔峰的時候居然會想到從巔峰上退下來，還把自己的戰友一個個的送到你嘴邊上來，最後把自己的組織變成了二流，再等著另外一個組織來搶占巔峰，然後自己從容退出……"
"這聽起來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就好像一個皇帝經過了許多年的征戰終於一統天下，但是卻在最巔峰的時刻，把自己的皇位讓位給別人。而理由隻是因為盛極而衰，因為自己已經過了最巔峰的年齡，再下去就隻能是更加蒼老，而天下需要更年輕的君主……您覺得蜘蛛的第一和第二股東有這樣的魄力？"
"有沒有我不知道，但是至少我現在能看到的就是這種情況。"黃老局長笑道："這個考慮還基於幾個理由：首先就是蜘蛛這個組織太過鬆散。七大股東各有山頭：有沙鳴這樣年輕而野心勃勃的，也有陳乂戶這樣已經老邁到了快進棺材的，還有徐強那樣勉強進了股東最末就夢想著一朝登頂的，這些人對於蜘蛛的第一第二股東來說。都是完全可以犧牲掉得，對自己的實力不構成絲毫的影響！"
"七大股東目前暴露的有四個，隻要暴露了基本都遭到了迎頭痛擊，而第一和第二。那怕我們抓到了那麼多蜘蛛的中層、高層甚至是七大股東之一，都沒有半點他們的確切消息：他們是什麼人？姓甚名誰？身份到底是什麼？到底在什麼地方？我們抓了蜘蛛那麼多人卻得不到半點信息！他們把自己保護的非常好。人說神龍見首不見尾，這兩個家夥可是連首都見不到的所在！"
"另外，最近還發生的另外一些事情。也讓我有這種感覺：蜘蛛內部現在正在受到威脅，而威脅他們的，就是那股外國勢力。"
"您是說骷髏會和先遣隊的那幫人？"我會意的說道。
"對，蜘蛛無論如何也是我們國家的人，但是他們也握有大量的我們國家的秘密，再讓會受到很多別有用心的外國人窺伺，況且他們的尷尬地位也然他們明白：在夾縫的中間生存絕不是什麼好事。與其這樣，還不如向其中的一方示好，而現在我感覺：他們選擇的應該是我們的這一方！"
"您感覺他們要投誠？"我更不明白了。
"投誠？嗬嗬，我孫子身邊現在就很多蜘蛛投誠過來的人，其中最主要的就是第七股東徐強的女兒，這個女孩本來是蜘蛛下了很大精力培養的骨幹力量，可是現在卻在我們效力。這個女孩現在已經是古代異常事件調查局的主力之一，也許你聽說過她的名字。"
"徐安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