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長滿了纖維瘤,有一顆長在眼眶上,將我的眉毛拉得耷拉了下來,看起來非常惡心。
也難怪尹晟堯那麼恨我。
我洗了把臉,忽然呆住了,下巴上也有一顆纖維瘤啊,怎麼不見了?
我對著鏡子照了好一會兒,那纖維瘤真的不見了。
纖維瘤還能自愈?不可能啊。
難道是之前打死鄭醫生鬼的時候,冒出來的那一縷黑氣?
鬼氣能治纖維瘤?我覺得我的三觀被刷新了,但給了我無窮無盡的希望。
二十年來,我做夢都想治好這些瘤子,女孩子誰不希望自己漂漂亮亮的?
黑岩tv的打賞是日結的,一次直播收到打賞超過一定數額還有獎勵,算起來,我分成之後,加上獎勵有一千一,我兌換之後,就去醫院交了一千的醫療費。
家中有病人,花錢就是個無底洞啊。
我從醫院出來,正琢磨著今晚去哪裏直播,忽然一輛白色邁巴赫一個完美的漂移,橫在了我的麵前。
我臉色一變,警惕地望著他。
車上下來一個穿著運動服的年輕男人,戴著一副墨鏡,身材高大,長得很帥氣。
對於這種有錢又帥的男人,我現在是極端防備和厭惡。
“你就是‘恐怖女主播’?”男人上下打量著我。
我很不喜歡他的眼神,冷聲道:“你怎麼知道?網站不是應該保密嗎?”
“我有些渠道,能夠查到你的信息。”他微笑道。
我大怒:“你想幹什麼?”
“別生氣,我隻是想參加你的下一次直播。”他說。
“為什麼?”我警惕地問。
“很簡單,我想親眼看看,鬼是什麼樣子。”男人說,“我看了這麼多恐怖直播,隻有你真的見到了鬼。”
我冷冷道:“我拒絕。”
“我給你十萬。”男人叫住我,“我還可以讓你弟弟住更好的vip病房,得到二十四小時的看護。”
我步子一頓,側過頭看向他:“當真?”
“當然。”男人道,“你卡號多少,我現在就轉錢給你。”
我將信將疑地將卡號給了他,十萬眨眼就到賬了。
就算我討厭有錢人,也不會和錢過不去。
“我叫唐明黎,請多指教。”男人說,“今晚直播的地點選好了嗎?如果沒選好,我倒是有個好建議。”
他將一份卷宗遞給我,我打開一看,這是山城市郊外一座私人養老公寓,五年前,公寓老板接收了十幾個老人。
在一個月圓之夜,這些老人全部在自己房間裏吊死,甚至連幾個癱瘓在床的都死了,當晚值班的兩個護士死在頂樓的院長辦公室裏,是被活活砍死的,而公寓的老板,割腕自殺。
警方以公寓老板殘殺眾人,最後自殺結案,當年這個案子鬧得沸沸揚揚,整個山城市的人都知道。
之後那棟公寓就成了鬼樓,沒人敢接手,一直空著,再過幾個月就要拆遷了。
我覺得有點意思,跟唐明黎約好晚上見,便回了家,剛走進巷口,忽然幾個混混走了過來,將我團團圍住。
我認識這幾個人,他們是混這一帶的,在城中村裏,除了殺人不敢,其他的無惡不作,不知道多少年輕女孩被他們糟蹋了。
我警惕地看著他們,按理說,他們不可能看上我吧。
“春哥,就是她。”一個尖嘴猴腮的混混指著我說,“她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畸形。”
那個春哥穿著一件沙灘襯衣,嘴裏叼著一根煙,說:“把她口罩摘下來看看。”
我轉身想跑,被那幾個混混抓了回來,一把扯下我的口罩,我布滿纖維瘤的臉出現在眾人麵前。
春哥嚇了一跳:“特麼竟然真有這麼醜的人。”
“嘿嘿,春哥,你不是說李老大那邊有幾個從東南亞來的變態客人,就喜歡玩畸形的女人嗎,你看她合不合適?”
我聽了這話,渾身顫抖起來,拚命地掙紮,大聲喊救命,那尖嘴猴腮的混混罵了一句髒話,狠狠朝我臉上打了一拳,打得我頭昏眼花,差點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