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和青君挽著手出了房間,其他人有睡醒的也有沒醒的,都被林鹿叫了起來。青君也是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依然還可以接觸他的主人。
一整天的時間就這麼荒廢過去了,孟餘去附近的飯館買了些酒菜過來,所有人都聚集在了林鹿的房間。青君的地鋪自然而然的成為了所有人的坐席,之所以要避開外人,是因為他們終於有時間去分析一下現在的局勢,還有昨天逃走的那個少年,他到底是什麼類型的東西了。
“他不會是人類的,對吧?”林鹿第一個對那個少年的身份發表了看法。
景月認為隻能說那個少年很有可能不是人類,雖然那隻斷掉的手還能接續回去有些匪夷所思,但是有的人類說不定真的能做到。
“這些人多是一些歪門邪派,雖然我沒親眼見過,但是據說苗疆有巫蠱會去練飛頭術,可以讓頭顱和身體暫時分離。這裏是日本不假,但是別忘了他們的好多東西都是從古中國流傳過去的。”景月見識淵博,分析說那個少年可能是人類。
不過馬上青君就提出了異議:“不可能,他絕對不是人類。我能感覺到,他沒有心跳,而且他也不是皮人。”
“那是僵屍?也不像啊?如果不是他的那隻手,恐怕我們都會覺得他是人類或者皮人吧?”林鹿歪著腦袋還是想不通。
一番爭議下來,眾人還是沒有想清楚那個神秘的少年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唯一感到慶幸的是他重傷逃走了,可是如果他僥幸不死的話,還是會回來的。現在連對方是什麼都不知道,下次再要應對起來還是一無所知啊。
看不透的敵人,才是最危險的。
酒足飯飽之後,雖然大家睡了一整天都很有精神,但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也都沒心情再出去閑逛了,早早的散了場各自回房間發呆。
一夜無話,有青君在旁邊陪著,林鹿也不怕有什麼人再次行刺。
翌日清早,林鹿就被窗外熙熙攘攘的人潮聲吵醒。這家小旅館就位於街道一側,隔音也不是很好,所以窗外樓下街道的聲音很容易就傳進來。
林鹿爬起來看了一下時間,也才六點鍾而已,就算是早市也才剛剛開啟吧,外麵為什麼就這麼吵呢?
也沒有了睡意,林鹿和青君兩個人出了房間。景月他們也都已經起來,幾個人結伴出了小旅館,來到了街頭。
林鹿看到是一群穿著警察製服的人在挨個審問一些他們看起來‘可疑’的人,大早上就鬧出這麼大陣仗,一定是有很大的案子發生咯。
無論是在什麼地方,隻要人多就會口雜,不大會他們就從旁人的交談中得知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命案,在這個不大的鎮子上,昨天一晚上就死了六個人,無一生還。而且最恐怖的是,死者的死相可怖,都是全身的血液被吸幹而死,隻在脖子上留下一行像是被野獸刺穿的牙印。
周圍的鎮民還在議論紛紛:“聽說了嗎?有人說是我們鎮子上出了什麼邪祟,專門來索命的。”
稍微聽到一些言談,林鹿他們就已經知道這絕對不是普通的謀殺。死掉的幾個人都是再平凡不過的鎮民,也不可能和人接什麼仇,而且幾個死者本身也沒什麼聯係,就說明凶手殺人是隨機的。
而唯一的線索,死者全身的血液幹涸,又證明了不是人為。那麼,鎮民們的分析也沒什麼錯,一定是其他的東西幹的。
林鹿想到了前天晚上那隻飛僵,那也是吸食鮮血的東西。可是那隻飛僵已經被幹掉了啊,而且也不太像是衝著自己來的,否則的話應該趁著昨天自己和青君受傷,直接找上自己啊。
林鹿隻能歎息,噩運一直都在籠罩著自己,可能是因為純陰之體的緣故,又引來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吧。隻是,那些枉死的人太無辜了。
看了一會之後,人群實在是太擁擠了。而且沒辦法去到案發現場親眼看看,林鹿他們也沒辦法確定是什麼東西所為。
幾個人回到了旅館,正好碰上旅店老板。自從前天這裏出了命案之後,他對於林鹿等人的態度就不是很友善,可能是認為是林鹿他們的到來給自己的小店招來了不幸。尤其是旅館這種行當,出了命案就不是三兩天能讓生意緩和的。所以現在整個旅館,隻有林鹿他們幾個客人還堅持住宿了。
幾個人照例聚集在了林鹿的房間裏,林鹿最先開口:“我覺得外麵傳的那些人命案子和我有關。就算不是針對我而來,也是被我吸引過來的。”
林鹿很內疚,鎮民都是無辜的,卻可能是因為自己而死。
眾人安慰了林鹿一陣,卻並沒有讓她的情緒緩和下來。反而讓林鹿覺得更加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