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個晚上,段鬱都早早的上床休息,可是半夜都會被身後突然貼過來的胸膛嚇得一個機靈醒來,一隻大手就會伸過來固定住她的纖腰,喑啞著耳語一句:"別吵。"
霍喑凡最近好像很累,晚上的他像卸了麵具的騎士,沒有了以前段鬱常見的那種冷冽淡漠,沉沉睡著的樣子非常安靜,段鬱竟恍惚覺得,他的睡顏,溫柔極了。
經過幾天的修養,段鬱的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許是從前一直規律作息堅持鍛煉的緣故。段鬱的身體恢複能力很好。周日晚上洗澡,護工阿姨查看了一下段鬱的傷口,說應該可以拆下夾板了,外麵的傷口已經愈合,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了。
當天晚上段鬱一直昏昏沉沉的做夢,夢見她在一條漆黑無人的小巷子裏被幾個人追著趕,段鬱拚命的跑卻依然逃不開,在快要追上的時候段鬱忽然腳下一滑摔倒在地!
一身冷汗從夢裏驚醒,急急地喘息著醒來,借著窗外的迷蒙月色,段鬱看了看偌大的潔白的床鋪,除了她剛才睡過的痕跡。其他什麼都沒有發生。
段鬱回過頭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才不過淩晨兩點。
霍喑凡,他是沒有回家麼?
還是?段鬱咬唇,在自己的房間睡了?
說不清心裏是什麼感受,好像鬆了一口氣,又好像有點失落。仿佛已經習慣了跟霍喑凡的"同床共枕"……
重新重重的躺回到床上,段鬱右手擱在眼睛上,深呼吸:對的,隻是習慣。沒有其他。
第二天段鬱起的很早,當她出現在客廳時兩個年輕的傭人正睜著迷蒙的眼睛在打掃,看見段鬱從二樓下來,兩人皆是一愣。
"段小姐,您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您的早飯還沒做好呢。"年輕的傭人剛來有點緊張,說話也有點磕磕絆絆。
段鬱微微一笑:"沒有關係,我還不餓呢。隻是睡不著了,所以就起來了。"段鬱掃了一眼兩人身上的圍裙和手裏的打掃工具,"你們在打掃嗎,我能幫你們幹點什麼嗎?"
兩人撥浪鼓似地搖頭,"不用不用,"雖然段鬱看起來非常真誠,可是看先生對她的重視程度,如果讓她打掃衛生,信不信直接讓她們倆滾蛋?
兩人麵麵相覷,"段小姐,您要不餓就先去後花園逛逛吧,護工阿姨一會就給您做早飯。"
看得出兩人的局促,段鬱也不想再給她們添亂,於是閃身踱步到別墅後麵的私家花園。清晨的S城空氣有些潮濕,植物的葉片上尚且帶著一顆顆閃亮潔淨的露珠,大片大片的風信子穩穩的長著,相互依偎,卻也相互獨立。風兒一來,裸露在外的花骨朵散發出陣陣香氣,沁人心脾。
清晨的風有點涼。段鬱在長椅上坐了會便覺得渾身發冷,粗略算了下時間,估計護工也將她的早飯做好,便起身回了別墅。
客廳裏,護工正好將剛做好的早飯端到餐桌上。看見段鬱進來,護工驚喜上前:"段小姐,這例假剛走也是不適合吹風的,不然下次又該疼了。我做了酒釀雞蛋,您吃點吧,這個可以暖宮,最適合例假剛結束的時候吃了。"
段鬱坐下端起餐桌上的小湯碗聞了聞:"好香啊,謝謝你啊阿姨,這麼照顧我,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護工阿姨嗬嗬笑起來,"看你的年紀更我女兒差不多,她也是,一來例假就疼得難受,我就到處打聽秘方,終於找到一個,還挺管用的呢。哎,不說了,"護工阿姨指了指餐桌,"小姐您先吃飯吧,我去廚房收拾一下,一會兒咱們要去醫院複查。"
段鬱點點頭,卻像忽然想起什麼:"那個,昨天晚上,總裁他……."
段鬱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怎麼問出口。倒是護工阿姨的領悟力還算不錯,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笑著道:"聽管家說總裁昨天晚上沒有回來住哦,小姐,您是問這個嗎?"
"呃……"段鬱尷尬,低頭將散落的頭發捋在耳後,說話的聲音也是悶悶的,"我隻是好奇,隨便問問……"
……
吃過飯跟護工阿姨趕到醫院,做了各項檢查後確定恢複不錯,可以拆夾板了。拆完夾板醫生看了一下傷口,說過一周再來拆線,護工阿姨在後麵歎息的搖了搖頭:"可惜哦,小姐這麼漂亮的蝴蝶骨,以後就留下疤了。"
段鬱回頭一笑,看了看護工一臉心痛的樣子,安慰似的笑笑:"沒事啦,留疤算什麼,身體健康就好了嘛。"
護工阿姨回過神,認同的點頭,"不過小姐皮膚這麼好,留疤也不妨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