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何笑言在監獄裏已接近一月。這天她和往常一樣,忙完了教導員安排的活排隊打飯,突然聞著食堂飄出的飯菜無比的惡心。
何笑言跑到洗手間,跟著她進來的楊姐問:“小何你怎麼呢?”
何笑言搖頭:“沒事,大概是吃壞了肚子。”
楊姐的眼裏露出了曖昧,她湊近她小聲問:“你不該是、有了吧?”
何笑言一聽,驚得華容失色。她蒼白著臉看著楊姐,楊姐用肩膀將她碰一下說:“就算有也沒什麼稀奇,那個男人陪你過夜的事,楊姐可是知道的。”
何笑言聽完,蒼白的小臉立刻漲成了豬紫肝。其實她好想說,她跟那屁孩子實在沒什麼。可話到嘴邊,卻什麼也說不出。
她盤算著和爸比發生關係的日子,到目前為止,似乎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那要真的是懷孕的話,已經接近兩個月。
她這才恍然大悟的想起,大姨媽沒來已經有好一陣了。何笑言懊惱的不行,她竟然上次忘了做措施。
現在這麼辦,總不能在監獄裏大著肚子吧?她想了想,這件事暫時不能告訴任何人。唯一能幫自己的,就隻有墨航。可麵對他執著的感情,難道自己要選擇傷害他?
何笑言的心情沉重的不行,每一個周末,墨航都會帶著東西來探視。今天是周六,不知她會不會來。就在她六神無主時,就聽獄警喊:“20號,出來。”
以前吧,墨航都是大搖大擺的進來。後來經過何笑言的再三要求,所以他探視時是和別人一樣會等在會見室。
走出去,不安的向那個會見室走去。墨航溫潤的坐在那裏,麵前擱著一杯水。
何笑言看著他,竟有無比慌亂的感覺。墨航見她臉色不好,立刻起來後問:“怎麼呢?”
溫潤磁性的聲音,彰顯著一個成熟男人的本色。何笑言感覺自己很悲催。她好不容易學著來接受這個男人,可卻在她敞開心扉的時候,竟發現自己懷了爸比的孩子。更讓她尷尬的是,她名義上算是墨航的合法妻子!
墨航見她蠕動著唇,對著站在一邊的獄警說:“行了,讓我們單獨待會兒。”
因為何笑言不是政治犯也不是經濟犯,再者她頂替父親坐牢的事獄警也熟知。所以也沒防備,加上墨航的威嚴,那獄警出去後還狗腿的帶上了門。
墨航扶著何笑言在椅子上坐下,她惶恐無助的眼神睨著自己。“發生了什麼,都告訴我,不要怕。”
多好的男人啊!何笑言心裏疼的厲害。她想或許人性就是這麼悲催,等發現要失去一切的時候,才清楚你心裏是真的在乎。隻是她除了讓墨航知道,似乎再沒有別的選擇。看著他的眼艱難的說:“我,有件事想告訴你!”
“……”墨航看到她眼裏的無措,也是一怔。因為在他的記憶裏,何笑言從來沒有對他這麼認真過。
“嗯,你說。”聲音魅惑動聽,骨節分明的手端起了茶杯。
“我……”何笑言實在不知要怎麼開口,因為就這事,她真的不能讓季辰希知道。而不能讓那個男人知道的方式,就是讓墨航幫自己。